周氏惊呼,“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吵杂声让葛家的几个女儿都出了屋,见到院子里的场面,都知道来者不善。
“不干什么,我们是跟着葛七斤回来拿钱的。他在咱们胜利赌坊一共欠了两千八百三十四两,看在咱们交情浓厚的份上,零头就抹了,给我拿两千八百两就行,还钱吧!”
“没钱,谁欠的你找谁去!”周氏尖叫着。
葛七斤精神萎靡地瘫坐在一旁。
要帐的懒得理会她的话,他们天天要帐,见过太多类似的场面了。
“这房子是他名下的吧?小是小了点,但胜在位置不错,临街,怎么着也能值千八百两的。”
“可是头儿,就是卖了这院子也不够啊。”
郭锣二的手下和他唱起了双簧。
“葛七斤,你说话,这钱还是不还?我丑话说在前头,我郭锣二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赖的。两千八百多两,光你两只手是不值那么多的,加上你这一屋子的妻女,怕也卖不到这价钱!”
他这话太侮辱人了,葛如翠几人都义愤填膺。
葛如玺自认是个人物,最先站了出来,“你说他欠你两千八百多两,证据呢?”
“要证据是吧?来,给她瞧一瞧。”在郭锣二的示意下,他的手下摊开了凭证,“这是他按下的手印,看见了吧?”
周氏想抢,但那些人经验老道,早就防着了,“你家婆娘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想赖账,先去打听打听我郭锣二的名头再说。”
“你这死人,早叫你不要打牌不要赌,非不听,现在好了,房子都被人家收走了。欠了那么多钱,你这是叫咱们全家去死啊!”周氏扑到葛七斤身上捶打起来,眼睛止不住地流,对他,周氏是真恨,揍他的劲可不小。
葛七斤狼狈地躲着,但因腿脚不便,异常狼狈。但几个葛家姑娘,没一个上前拦着的,都选择袖手旁观。
“好了,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该还钱了吧?咱们可不是来看你们唱戏的!”
葛如玺环着手,冷着脸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说说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敢给我爹设局,打听清楚了吗?我姐可是唤了傅香儒傅御医十几年的爹,更唤了谢大国手十几年的外公,即使现在没了血缘关系,和傅谢两家还是有感情在的,小心我姐求上门去,让谢傅两家将你们的赌场直接弄关门了再将你们一个个抓进牢里去!”
傅梓琳紧抿着唇,她恼葛如玺没问过她的意思就拿她来当挡箭牌,她自已都舍不得这样用这些关系,她还有求于谢家,她不敢想这些话传到谢家耳中会成什么样子。偏偏她还不能跳出来否认。罢了,若能依着她的关系帮葛家渡过了此次难关,那她就不欠葛家什么了!
那些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笑意划过,郭锣二语气轻佻地说道,“等谢家或者傅家还卖你们面子,你们再来狐假虎威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