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怎么会?谢家子弟在医学上的天赋可是出了名的高的,我相信我出的题应该难不住她的。而且你们还没听到我出的题呢,怎么就断定我会为难她?你们对我的偏见太深了。况且我好歹也是国手,难道连出题的资格都没有吗?”
呸,不要脸,明明做着为难人的事,还装作一副无辜被冤枉的模样,恶心!
武成帝沉吟片刻,“房卿家,你能说说你出的题吗?”
皇上这样问,就证明他意动了。
“我出的题嘛,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但对谢家应该不算太难,我对谢家的医术有信心。”房宗誉卖着关子。
别人可看不惯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别废话,皇上让你赶紧说,你就赶紧!”
“好,我出的题就是,如果她能治好王聿的病,那就算她过关!还有,从辩症选药材到制药,全由她一个人来,不许假他人之手。”
一听闻这样的题目,王直意外地眨眨眼。
“你是故意的!”
谢羌恒眼珠子要喷火了,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房宗誉炮轰,“你这也太为难人了!你自已都没把握治好的病,不,应该说你自已都治不好的病,你让她来治?是不是她治好了,你把大国手的黑金令让给她?”
确实,这题出得太难了。这大周普天之下,能治好的王聿的病的,算上那些不出世的隐形神医,恐怕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房宗誉以此做为行医资格证的考核,太不要脸了。
他敢说,如果这道题是今年太医署的考题,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考不过。
王聿的病,是出了名的难治,连三大国手都给他瞧过,他至今还是那样子,说明了三大国手都束手无策,真没人相信葛如沫一介村医出身的女流之辈能给他看好。
“你针对我也没用,这事还得皇上拿主意!”房宗誉也算是看出来武成帝意动的人了,所以老神在在地怼了回去。
闻言,谢羌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提出这么个要求,皇上会想起让如沫给王聿治病这一茬吗?
房宗誉心情颇好,皇上意动了,她答应了最好,他可不信她能治得了王聿的病。不答应,她先前在皇帝面前积累的好感得掉一半!
他们并不知道她与王聿已经初步达成治病的共识了。都以为葛如沫,不,是谢家的如沫了,都以为她对王聿的病束手无策。
王聿不是张扬的人,回到王家时,对自已的病能不能治,并未多说。只和家中的一两位长辈透露了一点,但他们都是谨言慎行之人,也没往外说。
之前龚船长船上的船工们倒知道葛如沫给他把过脉,当时船上人多眼杂,这事瞒不住,但摸过脉后这么久也没见她出手给他治好来,许多人猜测,她多半是束手无策的。而房宗誉他们得知了当时的情况。而且来京那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以为她对王聿的病多半也是无能为力的了。这才有了今天用王聿的病来刁难她一事。可惜了王聿为救她而千里奔波。
葛如沫一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那些人一见,就自以为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