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家有什么?温饱都尚且不够,如何能够高尚地抱养别家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过是出自一段恶意,企图让自家孩子窃取他人富贵!更有甚者,耐心等个十几二十年,企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养着皇上,那是避免苦难,而葛家,换了别人的孩子,是跟着他们经历苦难!自上而下,自下而下,能一样吗?”
“方御史,你说出这样的话,置太后于何地?还是想挑拨皇上与太后的天家mǔ_zǐ关系?”
谢羌恒连说了三段话,后面一句,更是反将他一军!
经过这么些年,皇上对太后的孺慕之情早就比不上当年,但好听的话谁会不愿意听?
随着金銮殿的消息传来,太后又高兴了,对身边的容嬷嬷说,“想不到这古古板板的谢家老头还挺会说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一会给谢家那闺女的赏赐加厚三成!”
容嬷嬷陪笑,“谢老爷子以前看着古板,那是他无欲则刚。现在嘛,这不是有了软肋,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自然是奋力相搏的。”
容嬷嬷这话真是说到了她心坎里去了。
太后狠狠点头,“对,对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就不能客气!”
“此事,谢爱卿言之有理,方知淼你可还有何话可说?”方知淼的胡搅蛮缠让武成旁有点不耐烦了。
“有!皇上,臣要说的是,葛七斤夫妇前天被打断了腿,然后全京城里竟然找不到肯替他们医治的大夫。他们一家子求到谢国医府上,谢府仍然不松口给他们医治,或者发话,让别的大夫给他们治伤。后来是房家的大夫不忌流言给他们看了,但因为受的杖责过重,然后耽误了治疗,葛七斤的腿废了。”方知淼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谢家是国医府,不是小门小户,俗话说得好,不为良医,便为良相。他们这样拒绝病人的求医太过分了,还一手遮天不容许别的大夫给他们治伤。臣想问问他,医德呢?他们真是开了一个坏头,不配称为国医府!”
谢羌恒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坑!
“皇上——”
谢羌恒出列,却被皇上阻止了,“谢爱卿,朕知道你的忠心。但这一整件事都是由你孙女引起的,这个问题朕想听听你孙女是怎么想的。葛如沫,说说你的想法吧。”
葛如沫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已还能得到发言权,“遵旨。”
“皇上,我只有几个问题。第一,对于葛家蓄意调换婴儿一案,周大人量刑五十大板,是否量刑过重?”
武成帝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出列,回了一句,“并未量刑过重,正常。”
“那大周的律法有没有规定,杖刑不能使人致伤致残?”
“无!”刑部尚书依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