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最难缠的一个人叫水合的,这名字当然是化名,但真身是谁他还真就知道。这人真名叫方知淼,有官职在身,是一个御使。他最终爱的小儿子由于一场被糊涂医生治坏的病给治傻了,从此他对大夫是深恶痛绝的。
另外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在大夫手上吃过亏,或者是因为亲人生病请不到高明的大夫,所以愤世嫉俗。
这些人聚在一起,拿着他爹昨天抨击葛如沫的话做大旗,攻击葛如沫,攻击谢傅两家。这不是打着他爹的名号行事吗?将他爹架在他们前头,方便他们行事。
要是以往也就算了,但谢傅两家可不是软柿子,真要出什么事,受损的可是他爹的名声。要他说,这事就该静悄悄地过去,谁也别提,对他爹才是最好的。
他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迂回地请人出面,让方知淼几个别闹了。结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如他的意,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整理好属于她的小型药材加工坊,葛如沫拿了前些日子在王聿的院子里整理好的一叠资料,转身又去了寿春堂。
对于她的去而复返,谢羌恒有些意外。
“祖父,我想和你谈点事。”
看到她手上还拿着一叠材料,谢老爷子领着她去了书房。
“你想谈什么?”
“我想谈谈接下来的打算。”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谢老爷子问她。
“我想承袭祖业,行医济世。”一句话,就是想继续行医。
她的专业就是行医,她既然有能力让人减轻病痛苦难,何不继续这个行业?而且她觉得自已在这个专业领域里面做得还不错。
虽然她不行医了,谢家家大业大,凭谢家的产业养她也尽足够。但不管是在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她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闲暇几天可以,但她一直闲着,是一种浪费啊,人还是需要有点事做的。
就是不知道谢老爷子会不会反对,葛如沫有些忐忑。
对此,谢老爷子倒是没有意外,亦不反对她继续行医。正如她认为的一般,她的能力也够,就应当当仁不让。她不行医,难道让那些庸医盛行?什么男的女的,在他看来都不重要。
本来谢家就是以医存世,凭医术说话,她有那么好的天赋,不行医太可惜了。于是来说是一场大型的埋没,于世人于杏林,未尝不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那你需要到太医署考个行医资格证。”
这是同意了?她是完全没想到谢老爷子这般开明。
对于他所说的要考个行医资格证,葛如沫深以为然,这次的牢狱之灾,她被质疑行医资质,未尝不是她没有考取这个行医资格证的原因。虽然当时白沉香手持白大国手的黑金令给她解了围,但有没有在太医署备案,是经不起推敲的。
她需要通过考核,需要拿到那枚行医资格证,需要以此来证明她有行医资格,并非非法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