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那会,葛七斤能折腾,傅家的金创药里有止疼的药物成份,当时看他那么生龙活虎,都以为他的伤没事。
“家里还有什么药吗?”傅梓琳问。
“梓琳你什么意思,不送你爹到医馆吗?”
“临近春节,京城实施宵禁。”总的来说,送葛七斤外出就医就别想了。
周氏愣了一下之后,拍着被子大哭,“你爹这样可咋办啊!”她以为京城里啥都有,却没想到晚上想看个病都不许!
还能怎么办,熬过今晚,明儿再去看病呗。而且傅梓琳还有更深一层的忧虑。
“赶紧看看家里有没有能用的药吧?”
哪有什么能用的药啊。
葛七斤全换成银子拽在手里,觉得那些药材买了不用,久了没效果,也是一种浪费,不如银子实在。再者就是觉得京城大夫那么多,真生病了揣着银子去瞧病就可以了,哪里还需要像之前在老家一样囤什么药材啊。
对于这样的想法,傅梓琳无语了。
“痛,痛死我了!”
一晚上葛七斤发热,大汗淋漓,疼痛难忍,甚至有时在睡梦中都哭了出来,所有人都以为他熬不过这一晚了。哪知道疼痛了一晚上,哭天喊地的,到了早上奄奄一息了,但确实熬过来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快,快去请大夫!”
葛七斤一难受就大喊大叫,搞得一家子都睡不好。反而是周氏,因为也挨了板子,身体疲惫不已,倒趁机打了个盹。
周氏可不管这些,指使着女儿去请大夫。
“多派几个人出去吧,这样,如翡留下来照顾你们俩人,其余人全部都出去请大夫。”傅梓琳有些沉重地提着建议。
葛如翡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梓琳姐从昨天回家至今,都没喊过爹娘一次。
周氏不解,“请个大夫而已,去两个人就行了,用不着去那么多人吧?”
“一会我们出去请大夫时,尽量避开谢家医馆,去白家或房家开设的医馆请人。”傅梓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恍然,是了,现在葛如沫回了谢家,谢家对他们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出手医治他们爹呢。
而且傅梓琳的意思,因为他们与傅家谢家交恶,他们可能请不到好的大夫。
“不会的,不会的,谢家和傅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周氏半信半疑,她不相信谢傅两家有那么大的能耐影响到别人,偌大的京城,她不信请不到一个替她丈夫看病的大夫。
“那就再看吧。”反正傅梓琳是不乐观,她以前也没觉得身为傅家嫡女谢羌恒的嫡亲外孙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她发现了,傅家,特别是谢家这张招牌是真的很了不起。
谢老爷子在杏林界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因为至今杏林大夫所用的医学入门书籍是谢羌恒根据先辈的经验制定增修印刷的,哪个大夫敢拍胸脯说自已没有研读过?大部分的大夫或多或少都受到谢家的恩惠,谢老爷子于他们至少有半师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