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沫,你是说他竖着进去,呆会还得横着出来?”
葛如沫点头。
对于冯老这个人,说实话,葛如沫不是很喜欢,身居高位德高望重,做事却太凭自已的喜好。
刚才他对自已劈头盖脸的批评之语,太过片面缺乏客观。
对此,不是她不想替自已辩解,而是她不能。她的身份尚未公开,那她就一刻还是葛七斤夫妇的女儿。如果再和冯老爷子对上,甭管她有理没理,一个轻狂无理的名声就跑不掉了。
而谢老爷子就不一样了,谢老爷子骂他,骂也就骂了,反正是俩地位对等的老头,而她却不行,正如冯宴坤之前怼人怼个不停,见了谢老爷子出声也得闭嘴。
冯老爷子的那些话很重,如果葛如沫不是知道她后面有把握替自已洗清这些负面言语的话,在他那番犀利毒辣的评语之下,她这个人就毁了。一个姑娘家,被冠上不仁不孝的名声还有活路吗?况且给出这样评语的人还是那样高的身份!
这也是谢老爷子跳脚的原因。
他是文官,两朝元老,一任帝师,言语犹如杀人利器,手上握有利器之时,一定要慎用。
如果他不认清他言语的份量,那带给别人的伤害是不可预估的。而他却偏偏不自知,是不自知还是放任自流,葛如沫不得而知。
白若仙又给冯鹤昌摸了摸脉,似乎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他还说不上来。难道这冯老头真有什么隐疾他没察觉出来?
她的望诊已经到了这么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吗?白若仙复看向葛如沫的目光满是惊叹。对于她的判断,白若仙还是有些偏向于相信的,因为她的身份也不需要语出惊人,哗众取宠。
嫡亲孙女有这本事,谢羌恒心里很高兴。
白若仙这样的问话很不吉利的,冯家人顾不得生气。
几人的表现让冯府的人心里发毛,冯鹤昌倒没什么,他本身就极为反感类似葛如沫这样的中医,觉得他们年纪轻轻的就喜欢危言耸听,就是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那一类人。
冯家的人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葛七斤那边又出状况了。
“你这逆女,快让他们走!我命令你快让他们走听到没有!”葛七斤扑过来,冲着葛如沫喊,整个人歇斯底里的模样,把周围人都吓着了。
知情人知道他为何如此,这是祸到临头狗急跳墙了啊,将人冯国老当成了救命稻草,人家不上他的当,他还仗着现在还是葛如沫生父的身份对她施压。
不知情的只觉得这个人的情绪起伏大,有种神经病的即视感,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后退了几步,远离他。
谢明将葛如沫护在身后,这人是不是有病?刚才还好好的,小小姐一说话他就这样,跟疯了似的。谢明细心地注意到这点。
王聿是个对人心知之甚深的,如果他在此,一定会告诉他:葛七斤那么讨厌葛如沫不是没有原因的,葛如沫的一言一行乃至她的存在,都在提醒着他是一个失败者,需要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才能让自已的孩子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