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听到了吗?你的病能治好的。”
感觉阿三比王聿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其实王聿心里也激动,看过多少大夫,甚至连三大国手都看过了,但当他知道,除了房大国手,谢大国手和白大国手都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他这辈子就要这样了。纵然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无数次他睡不着,坐于窗台,仰望星空明月,想着自已想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皆因这双无法站立起来的双腿成为空谈。
因为这个病,他失去的不仅是这些,还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庸医,将他的病情闹得沸沸扬扬,简直是将他的脸,将他王家的脸,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他也因此成为了京城的笑话。
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但知道那事的人,并敢当面嘲笑他的人,他都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葛如沫竟然说他的双腿是可以被治好的,终于等到了,如愿了,但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病不难治,不过治这个病,得准备一下,需要最少针灸三次,而且我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药材。还有就是,治疗期间,最好不要中断。”
阿三正欲说下一次船停靠在码头时,他去买。
可他话还没说出,却被他家主子打断了,“不急,等到了京城面圣之后再说吧。”
“也好。”
葛如沫再次确认王聿此人是真的挺沉得住气的,是个做大事的人。一般人听到长久困扰自已的病情能有治疗的办法,都会迫不及待的。
王聿这么提议自然有他的考量,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眼神一闪。
葛如沫看他僵坐着难受,主动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施一次针,会让你感觉舒服一点。”
对此,王聿倒不拒绝,“那麻烦你了。”
“我们人体有自动修复调节机体的作用,按理说,你年纪轻轻的,多少都会恢复一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这病不见转归,并且越来越严重,也有你过于用脑殚精竭虑的原因,等治疗的时候,除了需要用药给你填补督脉之外,还需要收敛精气。”葛如沫一边给他施针,一边淡淡地说道。
这个年纪的男人,他功名之路被断,身体这样,按理说他休息的时间应该很多,可他还这样殚精竭虑,就不合理了。问题是,他这种思虑筹谋并非是焦虑于自身前程的,带着一点从容不迫。光从这一点看,便知王聿不简单。
王聿苦笑,他现在肩负的责任重大,脑子哪能休息呢。
许是看出他的为难,葛如沫却强调,“这个很重要!《黄帝内经》有云:‘精散则视歧”。精散神疲,自然就会眼晕目眩、视一为二,这个多半是由体劳神倦导致的,要注意休息。”
王聿神情一敛,“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