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吧,你娘的尸体还在城南的义庄里,我让人用冰块好好的冰着。”
王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葛如沫不管他,而是盯着窦真看。
果然,窦真闻言,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孟广平也是眉头紧皱,这不会是真的吧?
“想不通?你娘的法事是下沟村的李伟带人做的吧?如果我告诉你我救过李伟儿子的命呢?你还会觉得这事不可能吗?”
窦真心乱了,他知道葛如沫医术了得,她说救了李伟儿子的命就是救了。他也清楚人的品性,如果他是李伟,为报救命之恩,葛如沫有这样的要求,他说不准也会帮她做了。
孟广平闻言心也是一紧,深感棘手。
“所以,你娘的尸身保护良好,只要一验尸,就会真相大白!”
窦真又是恐惧又是愤恨,“魔鬼,你是魔鬼!还有,你凭什么让人将我娘换走了?让我娘不能入土为安!”
“因为真相更重要,比起让她含恨而死,暂时寄放义庄并不算什么,甚至最终开膛剖肚,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于法,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不是你娘,你当然说得轻巧。”
“你不是一直不认罪,一直想将你娘的死嫁祸于我吗?如果我的推测错误,你娘胃部没有未消化完的安宫牛黄丸,我自愿认罪,如何?”葛如沫说得很决绝。
“不可!”王聿不赞同。
“东家不要!”
葛如沫这样,更让孟广平害怕了,他向李魏建言,“大人,不能同意她的请求,这样惊扰死者安宁,实属不妥!”
“这赌注有点大啊,真是窦真干的吗?”
“天啊,我们这里竟然出了一个拭母的毒子!”
“不要抵赖了,真做了就承认了吧,你娘的命你要了,总不能让她死后也不得安生啊。”有认识窦真的老人老泪纵横地劝说。
“哎,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人明鉴,窦真刻意隐瞒窦寡妇死前大量食用咸菜的事实,居心叵测。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事前得知安宫牛黄丸与咸菜不能同食,利用这相克的原理,让老母亲连服两粒安宫牛黄丸毒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原因呢,你说我毒死了我娘,那总得有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