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吠什么,搞不好这死的人根本就不关人小葛大夫的事,你也看到了小葛大夫那么有本事,怎么可能会治死人。”
混迹在人群中的方一白一听王聿的身份,以及知道了王聿是来给葛如沫当状师的,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要是他不惧秦阳,不那么快放弃,坚持到现在他是不是能搭上王聿这条线了?
知道来人身份,万秀达眉头一皱,“即使你是王大人之子,也不该扰乱公堂,请退至一旁!”
王聿让仆人递了一张身份证明过去。
“我可以接手这个案子吧?”
刘岁山查验过后,朝万秀达点了点头。
万秀达只能捏着鼻子过了。
“葛五姑娘,幸会!”
“王公子,你——”葛如沫疑惑。
“不用多问,我是来帮你的,相信我,这场官司我来替你打,可好?”王聿注视着葛如沫说道。
从他的眼中,葛如沫看到了真诚,加上他的身份使然,所以尽管疑惑,她还是决定暂时相信他,看看接下去的情况再说。
王聿的气势很足,虽坐在轮椅上,但权贵世家给他打小就养成的气度让他无形中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整个公堂之上,只剩下他咬字清晰,抑扬顿挫的声音。
秦阳拽着扇子,有意识无意识地扇着,其实打从王聿一出现,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
其实两年前,有一门官司,他与王聿交过手,当初他是十拿九稳的,但最终败在了后面出现的王聿的手里。
至今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但王聿显然不记得他了。
“......莫老太之死已经很明显了,是制假药的团伙的错,他们的药害死了莫老太,人证物证皆有,怎么还一个劲地往青囊医馆往葛如沫的头上扣?”
“这些人证物证只能指向有可能有人在仿制安宫牛黄丸,并不能洗脱葛如沫的嫌疑。”秦阳反问,“不可否认,她葛如沫有用劣质药的嫌疑,也是人证物证俱在。在这个前提下,怎么能确保她在制安宫牛黄丸的时候不会用劣质的药材?进而导致丸出现问题,然后吃死了人?”
“你又老调重弹了,你除了一再重复几个观点还会什么?你来看,这一版的药成分只有七种,而她刚才也说过了,安宫牛黄丸所含的药材至少有十几种。如果你们怀疑,我可以请京城的几位名医过来鉴定一下。”王聿指着那一版药说道。
“这个倒不用,这一版药的成分确实比安宫牛黄丸少。”府医沈台生说。少多少种暂时不确定,但如果连这都辨不出来,需要向京城请援,那也太丢人了。
“但这也只能证明有人在造假,并不能证明莫老太的死与葛如沫无关。”秦阳还是这话。
王聿看了他一眼,“安宫牛黄丸从问世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出过事,打莫老太死亡开始,至查出假药窝点,你们不先怀疑假药致死不全力追查幕后之人,反而一直在怀疑表现良好的正牌的安宫牛黄丸。”
“但她葛如沫用了劣质药材是事实。”
“这么久以来,人家没出事吧?那就证明人家即使用了一些在你们眼中的劣质药材,人家也有那个本事保证不出事。”
“没出过事就行了吗?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标准,她自恃艺高人大胆常做出这些压线的高压行为,首先是影响不好,其次是她能保证一直不出事吗?一出事就是百分之百!”
双方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