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点头,有些人不知所云。
“所以即使那批地黄又小又丑还有虫蛀,但它是道地药材,药效不会比其他产地的个大品相好的差。地黄是这样,山桅也是如此,所以我低价买了它们,有什么不对吗?”
“行,那发了霉的五味子怎么说?”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那批五味子发霉的情况并不严重。也是我尚来不及重新炮制的药材。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将发霉的五味子薄摊在席上,用醋喷洒,随喷随翻并用手搓擦,全部喷匀后,用麻袋或布盖严,闷润一个时辰左右摊开晾开即可。到时你们完全可以去看看,药性和新鲜的五味子差不多。”后面那句话,葛如沫是对高世离府医沈台生等大夫说的。
“整个听下来,你这些都是狡辩,你在利用你自己丰富的药理医理知识,你虽然没有踩线,但都是压着线在走。由此可见,你这人非常大胆,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安宫牛黄丸吃死人这事,就是你胆大妄为的后果对吗?”
“你刚才也承认了我医理药理知识丰富是吧?那我很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包括他们刚才所说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出错,我才会做的。我这是变废为宝,节省药材资源了。这也能成为你攻击我的理由?也能成为安宫牛黄丸吃死人的理由?你不觉得你这样太牵强附会太好笑了吗?”
“这么多人证明你用了劣质药,很难让人不相信你不会把劣质药材用到安宫牛黄丸的研制上。这个可能性很大,你承认吗?”
“我不承认,什么叫劣质药材?标准由谁来判定?中药材最大的特点就是质量不均一,中药本就是动植物,形态千变万化,谁能保证每一颗果实每一朵花都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有些在你们外人看来变质的东西,我们大夫却觉得刚好。”
“看来你对劣质药的判断标准和别的大夫大有不同,这些药用在病人身上,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但你说没影响,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况且这药的东西,是影响深远的,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不好的反应,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三五年呢?”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可千万别找大夫看病了,找了大夫也千万别用任何的药,因为那些药治好了你的病,还得为你三五年后的健康负责,它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那是不是大夫们都可以用劣质的中药了?只要不出事就行?
虽然我不懂医,但我觉得在一个行业里,标准之所以成为标准,就是要规范大多数从业人员在标准内行事,如此一来,大夫用药有依可循,病人也能放心。
你自恃艺高人大胆的行为并不可取,如果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做出这些压线的高压行为,那么医闻事故发生的概率一定会变多的。”
“我承认,你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对于那些对自己用药没什么把握的大夫,还是循规蹈矩比较好。”葛如沫潜在的意思就是,庸医就不要轻易这样尝试了。
“但,一个行业要进步,要提高药材的利用率,就得通过不同的方法。毕竟全国每年出产的药材是有限的,如何是让更多的人有药可用,并且用得起药,都是我们行医人员要考虑的问题。”
葛如沫后面的话一出,旁观的百姓们都深有感触,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