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提醒,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整了整头上的官帽,中气十足地问,“原告何人,呈上诉状!”
“草民莫石磊,清河镇人士。”
“学生窦真,清河镇人士。”
“大人,在下秦阳,状师,全权代理主诉二人的冤情委屈。”
“准!”
“被告葛如沫,你这边没有状师吗?”万秀达问。
“回大人,没有状师,我能自己替自己辩护吗?”葛如沫站在堂下问。
听到这话,人群中有骚动:
“不是听说请到了方一白方状师吗?”
“对啊,不会是那方状师临阵怯场不敢来了吧?”
“怎地如此不负责任?”
事后人们才知道原来是葛如沫自已炒了方一白,当时人群中有片刻的沉默,接着暴发出一阵叫好声。老百姓要打官司必须要请状师,他们中有好些人真是受够这些高高在上的状师了。葛如沫那样,也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万秀达犹豫,“这不符合规矩,而且你并不熟悉大周的律法。”
葛如沫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勿枉勿纵。虽然我对大周的律法不够熟悉,但我相信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再说,不是有大人你们把关吗?”
“原告方状师,你同意否?”万秀达问。
“我无所谓。”秦阳自信地笑着,这小姑娘真有意思,难道她以为她医术好,就以为这状师的职业也和大夫一样吗?可惜了,这场官司赢得太轻松,有些胜之不武的嫌疑。
万秀达目光假装无意地落在高世离身上,高世离几不可见地缓缓点了点头,于是他惊堂木又是一拍,“嫌疑人葛如沫所求,准了!”
秦阳作为知名状师,就是老辣,一出手就是大招,“禀大人,原告窦真,莫石磊,联合控告青囊医馆东家葛如沫所研制出售的安宫牛黄丸系杀人药,毒害了两条人命,望大人将此人绳之于法,查封青囊医馆,以免更多无辜之人受之毒害。”
即使如此,葛如沫亦不惧,她冷静地问,“大人,能容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吗?”葛如沫指着窦真和石匠莫石磊问。
见她这样,秦阳挑眉,面对别人喊打喊杀还能如此沉着不被影响,颇有大将之风,不过,这样碾压起来才有成就感,秦阳眼中划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准!”
“你们的药不是从青囊医馆里买的吧?”
那药除了青囊医馆有售,哪里还有卖?她问这问题很奇怪。
“我的是。”窦真尚未回答,莫石磊就率先回答了。
“你确定吗?”葛如沫再问。
莫石磊犹豫了一下,点头。
“你撒谎!”葛如沫一语定性。
秦阳就奇怪了,“小葛大夫,敢问你从何得出他撒谎这一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