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长期吃药的人,肝肾功能必有损伤,这是她当日在石匠娘子透露想买安宫牛黄丸给老婆婆试试时,冲葛彦明摇头的原因之一。
“怎么样?能看出老太太的死因吗?”茅阔问,他最好奇,在葛如沫掀开白布的第一时间就凑过来看了。
他能看出来一点,这老太太多半是中毒死的,但说是因为吃了安宫牛黄丸中毒而亡他是不信的。
葛如沫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小葛大夫,有两个差爷来了,就要到门口了。”有村民跑来给他们通风报信。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这边刚出了人命官司还没弄明白,那边怎么有差爷过来了?”
“青囊医馆不会有事吧?”
“希望别出事。”
众人议论间,两位差爷来到了。
矮个子的胖官差趾高气昂地说道,“小葛大夫,今天清河镇出了一庄命案,死者家属到县衙将你告了,说青囊医馆出售的安宫牛黄丸中含有不明毒药成分,毒死了人。而你是青囊医馆的东家以及制药师,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
“还有你,药死莫家老太的安宫牛黄丸是从你手里买的,也一并跟我们回去。”矮个子示意高个子和他一道将葛长平制住。
葛长平自然不依,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干嘛抓我,我只是个二道贩子,又不知道这药会吃死人。而且卖这药的,又不只我一个!”
所有人都没怎么留意葛长平的最后一句话,即使留意了,也只觉得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唯独葛无忧听了,深奥一震,牙齿咬得咯咯响。
“小葛大夫,请吧,你不会也想被我们这样对待的吧?”矮个子示意她看向葛长平。
葛如沫走上前,直视他们,冷静地说道,“青囊医馆售出的安宫牛黄丸那么多,如果有毒,那早就出事了,而不是拖至今日。”
接着,她看到阿南家养的中华田园犬。
示意阿南将医馆里的安宫牛黄丸都拿出来,请了旁边的一个村民随意取了其中一颗安宫牛黄丸,然后将阿南家的土狗叫了过来。
这只土狗经常跟着他上下工,和医馆的人混得贼熟,见葛如沫唤它,便屁颠颠地跑过来,头一低,舌头一卷,毫无戒心地将她手上散发着药香的安宫牛黄丸给吞进狗肚子里。
好一会之后,葛如沫说道,“你们还是先去调查一下那死者的具体死因,而非将责任推脱到安宫牛黄丸身上。”
看着这只土狗吃完药后还活蹦乱跳的样子,众人默。
“这个我们不管,既然有人将你告了,你就和跟咱们回县衙过堂,是非曲折有罪还是无罪,自有公断!”矮个子的胖官差粗声说道。
金算子笑呵呵地上前,挽着那人就要往里走,手间隐秘间有动作,从葛如沫的角度可以看出金算子似乎想给那差爷塞什么,“这位差爷,咱们这边请,先喝杯茶消消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葛如沫看着这一幕,并不赞同这样的处理方式,“金掌柜,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干什么?你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想攀关系吗?告诉你,爷不是那样的人!”几乎是葛如沫话音刚落,那矮胖的官差就将手抽出来,指着金算子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