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琳也是一阵恍惚,藏书阁啊,别人视若珍宝望而不得的东西,她外公却在她三岁多时就牵着她进去了。可惜,她不是学医的料,为此,她外公将她抱在膝头的时候无数次叹息忧虑。
想起这,她不由得在心底深深叹息。当年她能随意进出时,并不觉得有多么的荣幸,现在想来,她这十多年过得真的很肆意,却也没有多珍惜。
不过在得知葛如沫在医术上天分十足,虽然起步晚,但确实是天赋过人时,她在替谢羌恒谢婉开心之余,也不由得感叹遗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她这妹妹,傅梓琳不着痕迹地扫了傅如玺一眼,在学医这一块倒是比她强多了,但据她所知,还是远远比不上远在千里之外的葛如沫啊。
“梓琳姐姐进去过吧?”
傅梓琳在一旁并不出声,她这妹妹,真是知道如何捅她娘的肺管子。
果然,傅婉一愣,谢梓琳确实进去过,她不由得叹息道,“下次见到你外公,我帮你问一下吧。”最后她妥协了,还是担心傅如玺会心生埋怨。这个女儿流落在外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属于谢家嫡孙女的待遇还是她这为娘的帮忙争取一下吧。傅梓琳有的东西,她没有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还有啊,娘,沈国公的菊花宴让梓琳姐陪我去呗。”
傅梓琳笑,表情不变,亦不急着辩解。
谢婉看了傅梓琳一眼,犹豫,“可你梓琳姐之前就和我报备过,那天她要去护国寺替你祖母祈福,去不了沈国公家的菊花宴了。”
葛如玺看了傅梓琳一眼,她倒是找了一个谁也没法否定的理由。
或许是瞧出亲生女儿的不乐意,谢婉拍拍她的手,“会有机会的。正如你所言,这回沈国公家的菊花宴也是一场重大的宴会,里面青年才俊众多——这样吧,如果那天为娘身体还行,就由娘陪着你去,如果不行,就让铭心陪你去。铭心很不错,之前你梓琳姐去参加宴会时都是她陪着去的。”
“娘,您身体不好,我舍不得您操劳。”傅如玺摇头,“姐姐去护国寺给祖母祈福是好事,女儿也想去祈福,给祖母尽尽孝心。但菊花宴之后半个月,不是有普禅大师讲经吗?届时咱们姐妹一起去,不也挺好的吗?如此一来,梓琳姐姐也不会错过菊花宴,我也能一起为祖母尽尽孝心了。”
见谢婉还在犹豫,傅如玺再接再厉,“这是女儿我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花宴,若是梓琳姐能一起去,我就不会怯场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让铭心陪我去吧。”最后一句,傅如玺有些低落地说。
她委屈求全的样子可把谢婉心疼坏了,谢婉看向傅梓琳,“琳儿,你觉得呢?”谢婉问这话,其实心已经偏向了傅如玺那边了。
傅梓琳叹息,“一切但凭娘做主。”话说到这份上,葛如玺还能如何,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