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这场仗需要打多久?”葛如沫话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都有点不对了。
反倒是沈东篱,知道她说话向来不会无地放矢的,“为什么这样问?”
“别误会,我不是想刺探什么军事机密。只是我听一些老人说,今年会是个少见得寒冬。现在已经入秋了,没多久就会入冬,我是想提醒你们,有些药材也该准备起来了,今冬的病不会少,药材一定会短缺的。”
葛如沫的话让沈东篱眼神一凛,她提醒得对,关于冬天物资的筹集其实他们已经在商量了,但显然,他们之前估算得过于乐观了。
葛如沫现在就是提醒他们,省得到时准备不足造成不良后果。
再者,赵郡贤药厂那边她预备着上一两剂止咳糖浆,随后就得着手研制治疗风寒药剂的中成药。
但是这些她就不免费送了,俗话说,斗米恩升米仇,再珍贵的东西,给得多了,就不值钱了,就会被当做理所当然。日后你不给了,反遭怨恨。
最大的让步,顶多就是他们将需要的药草列出来,她可以帮忙加工一批。
“谢谢你提醒了,这个问题我们一定会重视起来的。”沈东篱郑重地说道。
“正巧,过两日就是是藿香正汽液出货的日子,藿香正汽夜你们可以先提走一部分的量。沈二公子,我们明天一早再去提货吧?”葛如沫提议。
“好!”
于是他们便约好了提货的时间和地点。
“走,去药厂那边看看。”葛如沫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去看看这次能给沈东篱提多少货。
阿南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是?有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不好的事也不要怕我知道后为难,早知道晚知道都是要知道的,事情难办,难道晚点知道就不难办了?”
阿南吞了吞口水说道,“赵公子将药厂搬走了。”
“搬哪去了你知道吗?”
好一听,才听到东家问了这句话,阿南看着他东家崩紧的小脸,也不敢嬉皮笑脸了,“打听出来了,在鸿秀路。”
“咱们直接过去。”
“怎么药厂要搬地方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葛如沫问。
“原来的地方放不下这么多设备,搬地方不是正常的吗?况且这间宅子也是机缘巧合才买下的,价钱也合适,可遇不可求,所以我就一个人决定了。再说,迟早你不也能知道吗?我又没消失,你有什么好气的?”赵群贤漫不经心地说道,甚至有些不能理解她为何这般激动。
“这样大的事,难道不该和我说一声吗?清河镇到上藜村有多远?小半天的功夫都等不了吗?”葛如沫说道,“况且一开始,我就强调了这药厂我有绝对的决策权,需要我重申一遍吗?”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有些底线不能被突破。
“行行,这次是我做错了,下次这样的事一定先问过你的意思再决定,好了吧?”赵郡贤投降。
“记住你的话,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