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林氏的视视线落在手中的两条裹胸布上,犹豫不决,忍不住看向葛如沫,见她不仅没有不耐地 催促,反而朝自己笑笑,心中更是犹疑不定。
她始终觉得对于放在柜子里的那条裹胸布,葛如沫想掩饰什么,并不想让她拿来一样。
可放在柜子里那条容易被人做手脚,晾在衣杆上的那杆应该会干净一些。想明白这点,她就觉得葛 如沫是故意表现出不想让她拿柜子那条的,陷阱葛如沫随手挖好在等她,意在让她弃衣杆上那条选柜子那条,她知道自己多疑的毛病了?
如果是,那真是好敏锐的观察力,而她的笑更是让她心神不宁摇摆不定。
最终奶娘林氏狠下心选了最初挂在衣杆上的那条。
葛如沫很自然地将另一条接了过来,却被她侧身躲开,交给了一旁的奴才。
葛如沫也不在意,反正今天过后,这些裹胸布她打算全部销毁,不准备再用了。
奶娘林氏有点颤抖着将那块绣着蝴蝶兰的布料放下药水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它。
随着那块布料被药水湮没,那朵蝴蝶兰似乎变了颜色,奶娘林氏一急,下意识将布料取出。众人眼 睛紧紧盯着那朵变成蓝色的蝴蝶兰!
几乎所有葛氏的人双眼都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他们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四太公陪着小五这场豪赌,赢了。
虽然很多人都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可他们也明白,这会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疑问继续看下去。
吴官媒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
奶娘林氏心一沉,被算计了。
“不可能!你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葛如玺霍地站起来,不复先前的淡定自若。
葛如沫挑眉,“铁证如山,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处心机虑要将私相授受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是何居心?”葛如沫紧接着质问她。
洛花生心里叫苦连天,嘴上一阵告饶,“咱们大小姐只是太惊讶了,说话不当,大家别介意。”
葛如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葛如沫一脸高冷,“无可奉告,你只要知道,我所有的贴身物品都做了暗记,不是别人可以随便诬陷栽赃的就可以了。”
接着,她将两条裹胸布一起拎了起来,在众人面前展开,“看到了吗?两条裹胸布,一条绣蝴蝶兰处变成了蓝色,另一条不变色。变蓝色那条才是我的,不变色那条我不是我的!所以你们刚才说的,孟二公子亲口说这裹胸布是我亲手交给他的,这一点不成立,是诬陷!我身为葛氏的女儿,没有与人私相 授受!没有给葛氏丢脸!”后面那句,葛如沫几乎是喊出来的。
“小五,太棒了,你终于自证清白成功了。”葛如翡热泪盈眶,她终于不用太愧疚了,天知道刚才 她恨不能杀了自己。
见她这样,葛如翠葛如岫二人撇撇嘴,心中哼哼,满是不得劲。
此时葛如玉一脸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葛七斤朝葛如翡冷冷一瞥,这女儿心不在家里,全朝着葛小五了,真是亲疏不分。
“未必!”奶娘林氏的话音冷冷地传来,“来,将这一条也放进那药水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