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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情况一面倒,周氏急了,“孝顺爷奶那是你大伯的事,和你一个姑娘家没什么相干,你只要嫁好了不让家里人操心就行了。”
这话搁平时听着没错,但有了葛如沫前面的话,听着就不像了,哪有拦着孩子尽孝的啊,况且小五年纪又不大,就算再留两年也不耽搁什么。
“你们那么急着将人嫁出去,不会是看上那孟员外家的聘礼了吧?”高大娘嘀咕。
葛如玺气啊,“高大娘,你这话侄女不爱听,我能拿出那么多银子给咱们村办事,自然不会短了我爹娘的用度,若非担心她,为了那点聘礼犯不着不是。”
“那可说不准。”
“谁知道你们在算计啥,平时可也没见你们对族人这般亲近不舍,临走前来这么一招,想让不多想都不行。”
“这么大张旗鼓干什么?七斤,关于小五的亲事的问题,之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葛八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层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葛八和葛八婆打头,葛彥明扶着葛有龄随后,得,这下才是人齐了。
葛如玺见状,袖口掩饰下的手握成拳,心中暗骂那些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有人极有眼色地让了三张椅子出来给他们坐下。
“爹——”葛七斤目露哀求。
葛八根本不理他,直说道,“别叫我爹!成天想背着我阳奉阴违,老子差点被你气死。竟然你不要 脸面,那我就再说一遍。关于小五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五如今年纪尚小,亲事过两年再说。你们做 父母的要是不放心,到时亲自回来操持便是。犯不着现在像卖牲口一样将她推出去。”
葛七斤整张脸如丧考妣。
葛八讽刺,将刚才憋着的一口气全撒到葛七斤身上,“怎么,这点都做不到,非要那么急迫,难不 成刚才说的父母对小五的一片冰心都是假的不成?”都是这犊子,耳根子软,整出这些事来让他这老子 生气!
葛如玺头隐隐作疼,她就知道这老东西会坏事,这样无何止的扯皮,毛用都没有。
葛八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继续骂道,“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就别说什么放心不下的话了,少来祸 害孩子!”
葛八骂完,一旁的葛八婆接着茬子上,只见她那满是褶皱的手往大腿一拍,便哭开来了,“哎哟,我真是命苦哇,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成家立业了。你们要去京城享福自去,我不管,也管不着!小五 有孝心,想多留下来孝顺我们两老几年你们夫妻二人也不准,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爹和我这个娘啊。”
葛如沫在一旁看直了眼,她真没想到她爷奶的战斗力那么强。
葛七斤夫妇黑漆着脸站在那被骂也不敢还嘴,心里再一次对葛如沫恼怒非常。爹娘这么维护葛如沫 ,他们真是哑吧吃黄莲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