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该收几个徒弟,再不济也带几个学徒,比如针炙推拿这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教几个人,你就能从中解脱出来,可以干更多的事了。”金大娘体验过几次推拿,她觉得这一块技术含量不算高,小五完全可以放手让出去。
金大娘的话葛如沫听进去了,其实她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真的太忙了,完全顾不过来。
“比如如楠,我就觉得挺合适学一这门手艺的。”
旁听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觉得金大娘这话不妥当。没听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哪有人劝着别人收徒教手艺的,况且金大娘又不是小五的长辈,说这话不合适。
他们哪有金大娘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小五并非凭这一门手艺吃饭。
“金大娘说得对,你这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们没料到的是,小五竟然会答应考虑这事。
“如楠,要是你姐肯教你们,你们可得好好学啊。这按摩手法学好了就是一门手艺,先不提挣不挣钱这一截,便是嫁人后伺候 丈夫婆婆都用得上,何愁日子不好过?”
这话正巧被送药进来给病人的罗氏听到,便搭了一句,“懒丫头,听到你大娘的话了?勤快点,好好听你姐的话知道不?”
一席话说得葛如楠羞红了脸,借口去药房看药躲了出去,心里不由地期待,堂妹真的会教她吗?
绸缎少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喝骂,“你们医馆就是这样经营的?一边斜插打诨,一边给病人 看诊?就不怕给病人开错了药!医德呢?”
这话呛得整个看病的大堂为之一静,青囊医馆开馆那么久,因为这里的大夫医术好,药钱也不贵, 来看病的人再急大多都是轻声细气的。说话这么张狂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呢。
其实这人一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认出来是葛七斤家从京里来的贵人,听说在京里还是六七进大宅子里 的大管事呢。这样的身份,加上平时小五看诊时还真不这样,一板一眼的,可认真了。让他们一下子被 唬住了。
但有人却不怕他,也讨厌他这种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纲上线的。
“你这人咋说话的,人小五就说了两句,耽搁你啥了?”
“对啊,以为这是京里呢,摆啥大老爷的谱。告诉你,就算你在京里是条龙,到了咱们村,也得给 咱盘着!”
“要求那么高,请个大夫上你家给你专门看病去,来这里和我们挤着看病做什么?”
这个绸缎少年就是傅远志,隐瞒了傅家少爷的身份,今儿特意来瞧下昨天在葛七斤家没有见着的葛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