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傅管家不必忧心,许某自当尽心尽力。”许寒嵩忙表忠心。
傅成点了点头,“不知这里到清河镇还要多远?”
“这里是颖水码头,离清河镇倒是不远,大公子一行的目的地可是清河镇?”
“嗯,是那边的一个村子,叫上藜村的。”
上藜村,这个村名好耳熟,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是哪里,许寒嵩皱眉想了半晌。
见他这样,傅成问,“怎么,许大夫听说过这个村子吗?”
突然,许寒嵩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不是葛如沫所在的村子的名字嘛。
“听说过,这还得从前几个月安宁侯府卫夫人回乡祭祖偶染风寒之事说起。当时卫夫人病得很重,汝阴县内许多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是一位姓葛的小姑娘治好了卫夫人的病,那位小姑娘正是住在清河镇的上藜村。”
卫夫人,姓葛的小姑娘,傅成心中一动,看向随行的另一位管事谢通,只见他也看了过来。这一举动让双方都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再看傅远志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由地相互骂了句老狐狸。
“许大夫,打住,咱们先上车,就不歇了,直接赶往上藜村吧。”
傅远志没说话,但率先登车了,显然对傅成的安排很是满意。在他看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歇的,他此刻只想赶紧将事办妥当了好早日回京。
车上,傅成和许寒嵩套着近乎,又把话题绕到先前给卫夫人治病那事儿上头去了。许寒嵩活到了这把岁数也不是傻的,闻弦知雅意,他估算着傅大少爷要办的事多半与葛如沫有点关系。于是便将与之有关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青囊医馆开馆后一直以来动静都挺大的,许寒嵩知道的也不少。
事关唯一的嫡女,傅香薷派遣来处理此事的人自然不会是草包,傅成谢通二人精明干练,一动一静,相辅相成。考虑到嫡女在乡间长大,礼仪形态都有所欠缺,临行前又添了一位教养嬷嬷。大侄子傅远志虽本事不大,但胜在还能听得进话。由傅谢二人辅助,傅远志将人从汝阴带回,在傅香薷看来,问题不大。
傅谢二人投身在谢家傅家,两家都以医道为生,耳儒目染之下,两人在医术上也是略懂皮毛。
“依你看,她是哪个派系的?”傅成问。
“这个,怒在下眼拙,还真看不出来。”许寒嵩摇头,“自打她治好了卫夫人的病后不久就开了个医馆,说实话,我也一直留意她的动静。”其实葛如沫的动作很大,即使不特意留意,也忽视不了。
“这一番观察下来,她会的东西挺杂的,似乎什么都会一些,但因她崛起时间太短,有多精深暂时看不出来是哪个派系的,但目前露出来的手段都叫人挺吃惊的。”说到后来,许寒嵩的用的是惊叹的语气。
“就我看来,她在偏重针灸、主用方药和强调切脉这三个方面造诣都很深。”
许寒嵩的话让傅成一愣,接着不悦地说道,“听你这样一说,这个小姑娘竟是个全才?”倒不是他容不下全才出现,只是他觉得许寒嵩的话太夸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