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的支持让葛根干劲十足,他比照着葛如沫的田地挑了两块差不多大的地,然后就扛着锄头去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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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医馆开张了小十天,在这十里八村的渐渐有了些名气.人们大概听说了这新开的医馆里有位年纪很小却医术很好的女大夫,且这位小大夫看病端得是干净利落,切症准,用药神。
中国一直是个被病痛折磨的民族,医疗资源从古到今都是稀缺的。一旦发现哪个地方有医术好的良医、大医、神医,千里求医的事络绎不绝。
这一点从来到青囊医馆看病的病人越来越多,就可觑一斑。
这天,葛如沫发挥了高效的工作效率,快速处理了一波一大早就等着看病的病人后,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趁着没人来时抓紧喝口水。
这时,一位大娘扶着一位姑娘进来了。大娘见陈省之那有人在看,而葛如沫这边空着,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等等。但发现姑娘实在是病得难受,忙不迭地将她扶到葛如沫的诊桌前的椅子坐下。
葛如沫看到这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忙招呼她们坐下,“大娘,这位是令嫒?快,快坐下。”
“啊,喛!”大娘有些坐立不安地应下。
葛如沫心里存了点疑,这大娘和这姑娘看着不像母女的样子啊。不过,算了,她冲着阿南喊了一嗓子,“阿南,倒杯温热的白糖水来。”
“好咧,就来。”
跑堂阿南应了一声,没一会,白糖水就端过来了。
“谢谢。”那大娘道了一声谢。
葛如沫开始给那姑娘诊脉,右手摸完轮到左手,右手的脉很容易就把到了,但左手的脉她接连换位,才摸到极细微的脉。再看舌胎唇色脸色,葛如沫一边开方一边说,“大娘,你女儿这病有几天了吧?”
“是,是的。”
那大娘忙不迭地点头,“一开始她只是突然的头晕,腿软无法站立。她向来有贫血病,我也只当她是犯病了。后来她手脚发冷,每半个时辰就去蹲一次恭桶,我方觉得不对劲。特别是早上起来倒夜香时,发现她用的那个恭桶尿夜没什么颜色。我就觉得不对头了,她这分明是寒气入体阳不摄阴以致小便清长色白啊。”
“咦,你会医?”这些话有些分明就是医学术语。
那大娘摇摇头,“不会,不过是家中病人多,和大夫接触得久了,略懂一些行话罢了。”
那大娘苦笑着说,“这孩子素来怕冷,我们一开始也只当她是有点不舒服,只让她卧床多休息。哪知道——”
葛如沫把完脉,顺手将袖子给顺捋下来,把姑娘的手腕盖上,“你女儿素体阳虚,容易被寒邪入侵。前几日不是下了场大雨吗?你女儿估计是没注意中招了。”
“对对,你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当时她贪凉,在临窗的榻上睡了一宿,然后就开始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