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而且还是越烈越好。”
葛如沫听后,抿了抿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来,咱都别站在外头了,进屋去吧,里面已经备上了茶水。”
众人从善如流,然后他们的仆从则提着他们的贺礼给青囊医馆这边新安排的理事做登记,至于方才葛如沫的未尽之语,他们只能在心里自个儿琢磨了。
临时理事是被里正葛祥荣拉来的,名叫葛茂生,也是上藜村人,曾是建和年初的秀才。村中红白喜事大多都是请他当的理事,算是村子里挺有威望和人缘的老人了。
葛茂生做登记,旁边的童子唱着来客的礼单:
“下蔡县千植堂华懿生送麒麟白玉镇纸一对!”
“颍上县百草庐高世离送君山银针一份。”
“大杨镇寒水堂姚宏森送凤祥居五色糕点四盒。”
......
交情有深厚亲疏不同,礼自然有贵重浅薄之分。每个人送的礼价值都不尽相同,如华懿生受有葛如沫之恩,送的礼自然就贵重很多;而高世离与葛如沫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有着良好的交集开端,未来未必不能合作,所以他送来十大名茶的君山银针;而姚宏森与葛如沫的交情比之高世离又淡了一层,加上黄三的关系,送的礼自然也就不那么出众。
这礼随着唱单的人的高唱声一件一件从人们面前搬过,也惹来了阵阵的议论。
“想不到葛小五年纪小小,面子倒不小。她这医馆开张,那么多人来给她捧场。”
“强子叔,咱们上藜村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吧?”
“是啊。”
“这么多礼,都谁送来的啊。”
“你没听到方才唱礼啊,咱汝阴好多有名的医馆都有大夫前来呢。”
“嗯,我看到咱清水镇回春堂的王掌柜和坐馆孔大夫来了。”
“还有高世离高大夫!”
“这位高大夫我知道,我娘家就是颍上县的,他在那里老有名了,他竟然亲自来了,想不到啊。”
“这有啥,方才我好像看到刘师爷了。”
“刘师爷,谁啊?”
“刘师爷你都不知道?”
“贵海哥,你经常在外面跑,见多识广,小弟哪能比啊。”
这马屁拍得人舒服,葛贵海笑着说道,“刘师爷就是咱们汝阴县县老爷的左臂右膀啊,林老爷没法亲赴的邀请都是由他出面做代表的,这回他是替林老爷送礼来的吧。”
“吓,这葛小五这么大的脸面!”
“贵海哥,那位就是刘师爷啊?这刘师爷来过咱们上藜村啊。”
“贵海,你们常年在外有所不知,这葛小五可是治好过县太爷家姑母的。所以这县太爷派自家师爷前来贺葛小五,真没什么稀奇的。”有老人如是告诉葛贵海。
他一时哑然,他是真没想到,才半年不回村子,村子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看来今天不管如何,都得凑凑份子和青囊医馆套套近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