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点了点头,其实得了他这话,她的心已经大定了。
“好了,您且留步吧。”这路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闭着眼都能走出去。
陈省之也明白了她未尽之语,不由得怔忡了一下,然后等她出了院子后,默然回走。
葛如沫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葛如玺,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身而过。
“小五——”葛如玺叫住她。
葛如沫顿住脚步,“什么事?”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葛如玺盯着她的后背说道。
“所以?”葛如沫仍旧没有回头。
“你把师傅请走了,却把我排除在外?我是你亲姐姐!你就这样对我?”葛如玺冲着她喊。
“我这医馆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怕我,你忌惮我,所以才不敢给我机会。”葛如玺拿话来激她。
葛如沫好笑,她说这话哪里来的自信?她不会以为那几页她整理好的医案及心得就足以让她笑傲杏林了吧?
“随你怎么想。”
她觊觎自己的这手医术,这一点是肯定的。
人想上进没错,错的是她用的方式让她很不喜。
葛如沫对她身怀的医术并不敝扫自珍,治病时,若无特殊情况也并不介意有其他大夫在旁。他们想学,能学多少便是多少。
但她容忍的底线,并不包括偷盗他人的医学成果这一项。
他们要是能将心态放平,这事就好解决,毕竟她只是聘请陈省之当青囊医馆的坐堂大夫;而葛如玺是来跟陈省之学医的,此事并不影响他们的传道授业不是吗?
看着葛如沫远去的背影,葛如玺身子软倒在地,她拿这个妹妹是真的没办法了吗?
“师傅,你决定去小五开的那家医馆了吗?”葛如玺一进屋就问。
但以她对她师傅的了解,答应是迟早的事。
陈省之点了点头,并未打算隐瞒自己的徒弟。他的确意动了。
“那我怎么办呢。”葛如玺呢喃。
“你不要多想了,其实生活并未有太大的变动。”这是实话。
“可是你和小五都在医馆做事,我呢,别人怎么想我?”葛如玺有些委屈地喊了出声。
这点陈省之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医术不如葛如沫是事实,这一点她要是没办法面对,就永远走不出来。只能她自己想开,想要葛如沫屈服来包容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