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贵婶迫不急待地问,“陈大夫,她怎么样了?”
慢了一拍的周氏暗自懊恼,只得赶紧问了句,“是啊阿大夫,小五她不要紧吧?”
“这是寒气入体了。我开个方子,你们让个人跟我去抓药吧。”
“师傅,我和你去吧。”葛如玺接话。
陈省之没拒绝,对周氏又说了句,“先弄点姜汤红糖水给她喂点。”
“红糖这么精贵,家里哪里有啊。”周氏嘟嚷。
祥贵忙说,“我家还存有一些,梅兰,快去弄碗姜汤红糖水来。”
梅兰是葛根媳妇陈氏的名字,只听见外面应了一声。
两相一对比,不禁让人对葛七斤家摇头不已。
陈省之板着脸说道,“既然生不起病,就少作点。本来女子的身体在月事来的时候就较之平时虚弱,你们这时候还让她去山上劳作,真是糊涂。”虽然他不待见葛如沫,可葛七斤夫妇的作法也是过了。
“师傅,本来爹让五妹去山上除草一事就是一句气话,哪里知道她当真了。且爹娘平日里忙,也不知道五妹的身体情况,要是知道,定是不会由着她性子胡来的。”葛如玺红着眼眶继续说道,“咱们爹娘养的闺女也不少,要是爹娘是那等狠心的人,我们几姐妹也不能平安长大至今。”
葛如玺这厢尽量帮葛七斤夫妇描补,模糊此事焦点却不料给刚清醒过来的葛如沫听个正着,心底冷冷一笑。
忍着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痛,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爹,别打我,女儿知道错了,别打了,好疼,呜呜呜——听话,以后我都听话,呜呜呜——”
葛如玺一呆,其余人吃惊地看向发声处。
祥贵婶直接将布帘子一掀,只见葛如沫蜷缩着身体,闭着眼似痛苦似梦呓,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
见她这样,让人无端地想起那天葛七斤对她毫不留情地抽打。方才因葛如玺的话对葛七斤产生的心软消散无踪。
“五妹,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葛如玺上前握住葛如沫的手。
葛如玺的话,让所有人都盯着葛如沫看,皆以为她真的醒过来了,不过可惜,她仍是没有睁眼。
“师傅?”
陈省之又给葛如沫摸了脉,朝葛如玺摇头,“还昏迷着,方才只是梦呓吧。”
葛如玺抿了抿嘴,眼中划过一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