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没空感慨冷木的聪明,脸色变了好几番,“……你是说……你们根本不是接到太子的通知……你们甚至没看到他?”
要不是冷木想得周到……今天主子他们俩……还能不能留下命都难说。
何严想得后背直冒冷气,想着那个总是以抽风形象出现、跟王妃打成一片、跟主子关系也算融洽的小陈子,又想到今早在金銮殿上,太子曾经出声帮王妃解围,他还在危急关头,十分义气地站出来说帮他们传讯……越想越觉得可怕,何严发现,自己一点都看不透这个人了。
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影响渔渔的心情,何严他们只是低声议论,并没去跟渔渔汇报,聊了一会儿,就渐渐安静下来。
夜已深,他们却都没回去休息,刚出了早上的事,现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都守在门外,齐心协力保护屋内两人的安全,就连白衣男和师弟都没离开。
过了一会儿——
“有人。”一直低着头,不知是在写着什么的师弟突然抬头。
除了受伤的白衣男,这些人中,他的轻功最好,所以也最先发现不对。
师弟的话音落了没多久,有一个让他们十分意外的人出现——竟然是太子。
他还是早上上朝时的那身华贵锦袍,可是锦袍现在却被扯得跟碎布差不多,他身上还有血迹斑斑,衣服太乱,也看不清那血究竟是谁的,不过他嘴角破了,右边脸颊一块很大的淤青,头发也比鸡窝好不了多少,脸上是真的受伤了。
何严他们一看到他,什么都没说,却都防备地站起身,一线散开,守在房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