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诤猜到是这个答案,肖乃屿20岁那年曾经也犯过一次病,那次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傅尧诤悄无声息地在床边守着他,直到对方清醒的前一刻才匆忙离去。
他请了国内外的心脏病专家对肖乃屿进行会诊,那是最彻底最精细的一次诊疗,可最后两位医学界泰斗只得出了同样的答案:肖乃屿的心脏无比健康,不存在任何隐疾——至少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来看。
没有疾病,却总会毫无预兆的犯疼。
送来医院,医生能做的也只是打一针镇痛剂。
这“病”既找不到原因,自然也没有根治的方法,也无法弄清犯病的触发点在哪。
什么都不知道,肖乃屿就只能干熬着。
也难怪他会生出“没有未来,不敢奢望”的悲观念头。
傅尧诤觉得自己也快被悲观的浪潮淹没了。
——
肖乃屿这次只睡了六个小时就醒了。
他缓缓睁眼,看见姚诤坐在床边,还手心相贴地执着自己的手,导演和闻梦则站在一旁。
他们见到自己醒了,肉眼可见地长舒了一口气。
“小屿,还有哪里疼吗?”
他听到姚诤柔声问自己。
肖乃屿摇摇头。心口的剧痛已经退了,他只是有点累。
外面的天都黑了,他愧疚地看向导演:“我耽误剧组工作了。”
导演立即道:“不不,是我不好,明知你有恐高还勉强你吊威亚。”
“其实不是因为威亚,我...”他想解释自己晕厥的原因与此无关,他虽然恐高,但10米的高度还不至于恐到晕倒。
可话说到一半,被某只a执着的右手忽然被轻轻握了一下,肖乃屿疑惑地看了姚诤一眼,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想自己把这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