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被洒到只剩半杯。
他拿着一勺糖,不敢倒进去。
最后不得不求助别人,他用烫伤的那只手拿过手机,拨了那个重金雇来的营养师的电话。
“傅先生?”电话那头显然有些惊讶。
“是我。”傅尧诤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孟凌,你知道小屿喜欢喝几分甜的牛奶吗?”
“肖先生平常习惯用300ml的杯子,如果是这个容量的话,两小勺糖就够了。”
傅尧诤目测自己的玻璃杯能装下350ml,心中大概有了估量:“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傅先生。”凌姨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最终没问出口。如女人自己说的那样,不多问也是规矩,她很守规矩。
电话利落的挂断。
傅尧诤端着甜度和温度都刚刚好的牛奶走进卧室时,肖乃屿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
到底是喝了那么多酒,撒完酒疯就该累了,累了就需要睡眠,傅尧诤不打算吵醒他。
他将杯子放到桌上,坐到床边,看人睡得脸色泛红,前世吃过教训今生他才学会多留几个心眼,他忧心地抬手去试了试omega额头的温度,好在一切正常。
他静静凝视着肖乃屿安然的睡颜,在今天之前,这样安静地看他两眼对傅尧诤而言都是一种奢求。
他无法克制自己。那份隔了一世,压抑九年的欲望在这一刻几乎要把他烧得理智全无。
他的小玉兰就睡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散发着勾人的清香。
alpha从抽屉里拿出两大管抑制剂,拔了盖子就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上扎。
针筒里的蓝色液体迅速被推光。针拔出来时,手臂上留了两个大血珠。
冰凉的抑制剂融入燥热的血液中,及时拉住了脱缰的欲望。
药物作用下,傅尧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