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确实如他所愿了。”
“跟铁枪一样长的钩子穿到他的脑子里,队里的大夫都说救不了了。”
“要不是我们说他哥哥还有一件取得功勋,娶妻生子的愿望还没完成。
他一定等不到,我们为他另辟蹊径的找个了手生胆大的游医。”
“他是活下来了,但是脑子却不行了。
他能记住的东西可能还没有绿豆大。”
“他哥哥的愿望,他也不践行了。
因为在拔出钩子后,他都给忘了个干净,甚至连他哥哥是谁都记不清了。”
“在他变傻以后,没多久,上面的人便叫他从前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我们年长他几岁,所以没多久,我们就一起退了伍。”
“有时候时间一长,觉得这个痴傻的真的很烦人。
可一想到,以前他也是个那么骁勇的人,就总觉得眼眶发热。”
“现在好了,他终于如愿和他哥哥相聚了。”
“只是留下我们,这么些年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残忍。”
泪从那张坚毅的面孔上滑落。
个高武夫喝了口酒,又跟于迟的酒杯碰了个杯,“你哥哥说你家那里四季如春。
山东这里虽然没有那么适宜的气候,但是桃树年年也能开。
希望明年三月,你能借着这棵树,梦回故乡。”
高个武夫说完这番话,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对旁边一块烧纸的尊贵皇子道,“我们回去吧。
时间长了,头儿会怕我们出事。”
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会叫人来看他的。”
高个武夫的步伐顿了一下,然后沙哑着嗓子道,“谢谢。”
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