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多半是乌尔锦阁喇普郡王的女儿，而非她自己所说的女奴。

蓝嬷嬷往东南方向指了一下：“就在那边，有些远，约莫着一刻钟时间才能走到。”

完美。

小姑娘要回去的方向和她去找四爷的方向差不多，送她过去，正好也给了自己一个名正言顺大半夜出帐篷的理由。

楚娴微笑，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去。”

小姑娘连忙跟上，下意识就紧紧挨在楚娴身边。

蓝嬷嬷心里发苦：“福晋，更深露重，这儿是草原，比不得宫里。奴婢求您先回帐篷歇着，让奴婢送这个小姑娘回去吧。”

牧德也想劝楚娴回去，但是仔细一向四爷只让他保护，没让他多话，便只闷头跟着。

楚娴看了蓝嬷嬷一眼，笑道：“这小姑娘有些怕你们，是她要央我送她回去的。”她不是特意送她，只是给自己一个往四爷那个方向走的理由。

不然，很没面子。

“一个小女奴，哪里当得起福晋您亲自去送呢。”蓝嬷嬷自然也看得出来小姑娘绝不是个女奴，但既然她自己都说自己是女奴了，她何必拆穿呢？把福晋劝回去才是正经，不然四爷回来了，要生气的。

楚娴低头看向小姑娘：“听见没，如果你还不说自己到底是谁的话，我可就不能送你了。”

“我……”小姑娘本来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有些害怕牧德和蓝嬷嬷，且很想让楚娴送她回去，纠结了一会，只好解释：“我叫图雅，我阿玛是阿巴亥博尔济吉特的台吉——乌尔锦阁喇普郡王。”

“原来是图雅格格，奴婢失礼了。”蓝嬷嬷以前是四爷的精奇嬷嬷，蒙语说的很流畅，笑道：“您刚才怎么说自己是女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