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已经要没力气了,掌心也勒破了,火辣辣的疼,可不敢松手。
“抱马脖子!”
耳边又传来后面的喊声,她终于听清。握着缰绳的手不敢松开,她双手抓紧缰绳一点点交替着向前挪手的位置,总算抱住了马脖子。
颠簸的感觉比刚才小了很多,可脚下渐渐没有路了。
发狂的马跑了十来里地,翻过了一个又一个小山坡。
完了!要是被这匹狂马带着走丢了怎么办?她抱紧马脖子,拼命晃脑袋,好不容易把一只发钗从鬓边晃掉。
后面一路追来的牧德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快要担心死了。
情况危急,顾不得许多了。他拿过马鞍旁挂着的弓箭,那是为几天后的围猎准备的。
搭箭拉弓,瞄准了想要射过去,冷不丁的身下的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然后马儿翻身栽到地上,他也被摔的飞了出去。
被摔得狠了,牧德动动身子没能直接爬起来。五脏六腑都好像瞬间移位了似的,费劲动动身子,他歪过头,吐出一口血。
整个后背都火辣辣地,伸手摸摸后脑勺,有血。
完了!要是福晋也从马上摔下来,就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要当场交代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左胳膊不太听使唤,还好是脱臼不是断掉。给自己正了骨,刚想拿着弓箭上马去追楚娴呢,这才发现陪了他好几年的马儿已经摔的奄奄一息。
它刚才被绊,整个马都从空中翻了过去种种摔到地上,这会儿歪着身子躺在地上,满嘴满眼都是血。
它的脊背摔断了,有血不断从它身下流出来。
牧德心里有急又难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忽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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