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两人冷笑的样子,这种事想必也不是第一回了,乔苒也未再说什么,转带着裴卿卿往家里走去。
方家母女就在她二人的后跟着。
他们的住处离大理寺很近,沿着大理寺门前那条大街往西走,走过几个拐口,拐进去就能看到自家的宅子了。
现在已过酉时了,按理说若是没什么事,官差过了酉时除了换班的人,就能回家去了。可今大街上还是有一队队官差正在到处走动。
街边消息灵通的小贩也已经打听到消息了。
“是有人去长安商会里偷了账册呢!据说发现账册不见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便报了官,眼下正在到处搜查。”
“可搜查到什么人了么?”
“现在还不曾听说什么消息。”
……
不用她问,光听街上小贩的交谈便已经将消息听的七七八八了。
“好大胆的贼人,”裴卿卿tiǎn)着糖葫芦上的糖浆说道,“长安商会的东西也敢偷,这是惹了大麻烦了。”
因着在tiǎn)糖葫芦,风一吹,她一簇头发黏到了糖葫芦上,裴卿卿试着揪了两下,见揪不下来,当即“哇”的一声叫住乔苒让她帮忙扯头发。
乔苒用帕子好不容易才分开了糖葫芦和她的头发,正要收手,一抹亮色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乔苒手中一顿。
见乔苒手里的帕子快糊到她脸上了,裴卿卿连忙推了推乔苒:“乔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林娘子。”乔苒收了帕子,指向那抹红裙亮影:“她好似病了,从药铺里抓了药出来。”
“什么林娘子?”裴卿卿听的一怔,她们几时认识什么林娘子了。
“红豆拿到的那个花灯就是她做的。”乔苒说道。
早上看到她时,因她脸上上了妆,所以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她周的气度与上所穿的那一袭红裙有些不同罢了。现在的她大抵是天花了妆容,便干脆擦了脸上的妆容,素着一张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过了她先前带妆的样子,此时再见她,只觉得她脸色白的有些病态,似乎是真的生了什么病一般。
“那花灯也不怎么样,哪有我的花灯好。”听乔苒提起花灯,裴卿卿便忍不出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乔苒闻言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上的两只团子:“好,你的花灯最好,我们回家去吧!”
病了找大夫,她又不是大夫,再者那位林娘子自己也找大夫拿了药。她会注意到林娘子纯粹是因为那盏花灯以及林娘子上那股迥异的气质罢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陌生人,同她没什么关系。从小到大,乔苒从来不是那种自来熟的心人,也不喜欢管旁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