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忙掩了眼中的情绪,温文一笑,“我这几日担心你,一直寝食不安,前儿个你那般对待表哥,可真是让表哥好不伤心呀!”说到末了,语气中带上了一抹委屈。
木梚初低眉敛,并不答话,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桌上的落花。
汀兰与奶娘站在一旁看不到木梚初脸上的神色,心下都惴惴不安,毕竟木梚初之前可是对这个陵越痴迷的很,这陵越也算是个长得俊俏的,又一派温文尔雅的姿态,就怕这小姐又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去。
陵越见木梚初没什么反应,走到石桌前坐在了木梚初对面,轻声唤道,“梚初,你怎么了?”说着,伸手想要附上木梚初放在桌上的白皙小手。
“你要干嘛?”
木梚初还未来得及收回桌上的手,便被汀兰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就连凌越也被汀兰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木梚初侧眸看向一脸愤愤的汀兰,汀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忙屈膝跪倒在地,垂,“对不起,小姐,奴婢逾矩了。”
“哼,这般不懂事的奴才,表妹快些打了吧,赶明个儿,表哥给你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这汀兰处处与他作对,他早就想打了她了,只不过一直没抓着她的错处而已。
奶娘悄悄抬眸打量了一下木梚初的神色,只见木梚初面上淡淡的,并没有叫汀兰起身的打算,心中不由更加忐忑。
“表哥今个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木梚初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并没有接陵越的话。
听闻木梚初这般说,陵越也顾不上与汀兰置气,想起了今天来的正事,“梚初啊,前几日我与长安来的大商户谈咱们酒坊的生意,那长安的大户很感兴趣,说要从咱们这里订上一年的货物。”
木梚初淡笑,“这岂不是很好,有劳表哥了。”
“哎……”陵越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不相信我,说我也没什么信物,这酒坊也不是我自个儿的,这要是签订了契约,交了定金,到时……”
陵越话说到这里,便住下了,话中的无奈让木梚初觉得她若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都有些对不起他了,既然这样,便满足一下他吧。
“既是这样,那等改天我便把酒坊的房契交给表哥,表哥谈起事情来也方便。”木梚初微微一笑,一派温和的模样。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汀兰和站在一旁的奶娘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木梚初,还以为小姐变了,原来是她们想岔了。
陵越也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这般容易,枉他为了这件事想破了脑袋,这木梚初还真是枉费了这般好样貌,竟生了这样一个愚蠢的头脑。
“表妹大可放心,表哥一定将姨夫留下的酒坊扬光大,表妹只管安心等着我来迎娶你就好。”陵越激动的就要去抓木梚初的双手。
木梚初适时的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躲过了陵越,一脸淡笑,“表哥做事,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