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江连城换了江天雪上场,自己则从麻将桌上离开,进了餐厅,在容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六哥这个人喜欢热闹,他说了,等一下谁赢的最多就带大家去香山泡温泉,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容胭摇摇头,浅浅勾起唇角:
“不了,你跟着六哥他们出去热闹吧,我睡得有些头疼,晚上不太想出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去香山泡温泉的话,对你的身体应该会有好处的。”容胭起身从餐桌上离开,沉声叮嘱他一句。
江连城跟着起身追进厨房里,“那我明天带你去逛商场,好不好?”
“好啊。”说着,她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脚步径直往旁边的楼梯口走去,“你玩的开心点。”
“晚一点我给你打电话!”江连城站在大厅里,望着容胭上楼的背影喊道。
她没回头,只是轻然应一声:“好。”
楼下的大厅里还有热闹的声响不断传过来,可是热闹终究只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关上卧室的门,容胭在沙发里坐下来,随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划开屏幕时上面赫然显示着七个未接来电,都是宋湘云打过来的。
容胭并没有回拨过去,反而将手机重新放回到了茶几上。
容正远在住院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已经清醒过来,而且已经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除去额头有撞击的伤痕导致昏迷一天一夜外,其他身体的机能都很健康。
有傅越生这个未来女婿在星海医院给他撑着,他就是想死也不太容易。
宋湘云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多半原因不是和肖岚青争风吃醋,就是为了公司股权的事情。
无论是哪一点,容胭都不想牵扯其中。
而且自从她回到江宅以后,每晚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导致最近身体不怎么舒服,而且也没太多的精神。
昨晚在华庭苑一整晚没睡,即使白天睡了一整天,容胭仍旧觉得身子格外乏力。
不一会儿窗外就响起汽车引擎的声响,容胭从沙发上起身,走至卧室的露台上。
此时整个江宅全部笼罩在一片低沉的夜色里,三辆车子一同从江宅的车库里驶出来,径直往江宅大门口的方向驶去。
这拨人一走,整个江宅随之安静下来。
容胭关了露台的玻璃,回到卧室,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她便倚在床头翻看杂志。
半小时之后,江连城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容胭与他浅聊几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蒙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她后背处游走,容胭敛着细眉,微微睁开眼睛,却又是表情一怔:
“七哥?”
容胭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刚才明明看着他们开着几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开江宅大门。
连城也在刚才的电话里说了,今晚牌局的赢家是七哥江遇城,他不是应该在香山酒店陪着二哥和六哥他们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容胭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真实,微微翻动身子,继续闭眼睡过去。
只是,突然探进她睡裙里的那只手,让她瞬间睁开眼睛。
江遇城那张带着邪魅气息的俊颜此时正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胭胭,准备好了么?”
“七——”她并不明白他话中是什么意思,刚微启莹唇,就被他突然封住了唇。
容胭明白,江遇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能够从香山温泉离开返回江宅,还能无声无息地进入她的卧室,就表明事情的一切经过他都已经安排妥当。
只是她没想到,这里可是她与江连城的卧室,他竟然可以在老爷子眼皮底下这么大胆。
然而她能做的只有勾上他的脖颈,用力缠绵地回吻他,她不想被他反复折腾的死去活来,这是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法。
缠绵悱恻的浅吟声伴随着低喘的声音在卧室里不断响起来,久久不能平息,搅动了这个冬夜最为炙热的火焰……
容胭的额头沁满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很快便倒进他的臂弯里闭眸睡去,旁边男人的手臂轻轻搂过她,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记轻吻。
即使江遇城在欧洲出差,从天雪口中得知连城出院,以及老爷子要求两人搬回江宅的事情时,他的心里是有一丝不快闪过。
但是,他也明白,容胭和连城就算回到江宅,就算同住一间卧室,也不会发生什么。
真要发生什么的话,结婚两年的时间绰绰有余,然而连城不但没有碰她,还在结婚半年之后就选择了与她离婚。
无论是谁,哪怕这个人是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