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江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我现在就滚出南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永远都不回来了!”
“韩副总是老爷子身边的功臣,放你一马不是不行!只不过——”江遇城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扣着杯沿,这是他不耐的表现:
“听说韩副总不止会玩女人,还会打女人!把你养的这个小女人打到只留半口气,我就对你既往不咎,她这辈子的医药费我江遇城全包了!”
“江总?!”韩呈森瞬间瞪大眼睛不敢喘气。
苏意茹听声,更是慌乱地直接噗通跪下来,上去就抓沙发上男人的裤脚:
“江总、江总!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我这一回,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怎么,舍不得?”江遇城深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打、我这就打!”韩呈森已经完全被眼前男人周身散发而来的这股浓重戾气震慑住,他低头看看眼前跪地哀求的苏意茹,目光浮上一股狠色时,他扬起的大手瞬间狠狠甩在苏意茹的脸上,然后是身上——
“别打了!韩总你饶了我,韩总!救、救命……”
沙发里,容胭冷眼望着低低哭求的苏意茹,不发一语地起身,踩着细高跟直接朝包间紧闭的大门走去。
身后苏意茹不断哭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包间外面围满的人群各个见状,愣是只敢探着脑袋往里瞅,没人敢往包间里踏进去一步……
夜色清凉如水,容胭开着自己的那辆白色小polo缓慢穿梭在夜幕的长街上。
她原本没打算让江遇城插手苏意茹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偏偏选择今晚又一次深深地刺激到她。
更没想到江遇城竟然提前下飞机返回南城,而偏偏叶玺的场也在花都!
一切都是巧合,就好像命中注定她永远躲不开他!
她说苏意茹找人强暴她时,真的完完全全是被苏意茹刺激到了!
可那一巴掌打下去,她是消气了,然而忘记了旁边还坐着沉默已久的江遇城……
他简短有力的狠话直接让韩呈森吓破了胆,而她让卫瑶调查的那些关于韩呈森的资料,现在看来纯属多余了!
容胭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
直到叶玺的电话打过来,容胭接通之后,将车子拐了一个方向,匆匆赶去星海医院。
赶到vip病房区的时候,叶玺一身戾气的身影站在病房外面,显得格外孤单落寞。
听见匆忙而来的高跟鞋声,他急忙转头看向容胭的方向,只沉声道一句:
“她没事,你放心!”
容胭顿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在花都与苏意茹对峙的每一秒钟里,都是言不尽地提心吊胆!
万幸,裴以宁没事!
凌晨两点多的星海医院走廊里,容胭与叶玺两人倚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并肩而站。
沉默许久,叶玺忽然开了口:
“视频的事情,我已经给她解释过了,她相信我和苏意茹之间是清白的!容胭,我要和裴以宁结婚了!”
“嗯,她是一个好女人!”容胭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转身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而去。
叶玺倚在走廊雪白的墙壁上,望着容胭一步步远离他,最终进入电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告诉容胭,他要结婚了。
他没告诉容胭,他之所以愿意娶裴以宁,只是因为他不想成为她容胭思想的负担!
她那么美,那么张扬,她应该长命百岁,而不是每天只活在苦苦应付他这段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感情上!
……
容胭返回林园别墅时,车库里面江遇城的车子早已经安稳地停放在一边。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卧室,却发现卧室里面只亮着灯光,没有人影。
容胭裹着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卧室里依旧安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她鬼使神差地走至卧室门口时,眼睛往二楼不远处的书房望过去,房门紧闭,只有淡淡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
她收回视线,关上卧室的房门,走回床边。
她以为回到林园等待她的将会是江遇城冷怒万分的俊颜,可他什么都没有做,无声无息。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根本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