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它迟早要来。
他徐徐坐起来,脸色依然因失血发白,就连唇色都变得很淡,气色是真的很差。
尤其之前冲二瑾发飙,曾扯痛左腰的伤口,眼下额前碎发被汗水汗湿,打了几缕绺儿。
他冲着齐素雅笑,依然憨憨傻傻的。
齐素雅:“……”
坐在病床边,将她准备好的东西从兜里掏出来。
她瞥他一眼,就忍不住说:“还装?”
明明他俩心知肚明。
就算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可都什么时候了,你也该适可而止吧?
男人做出一副傻样:“什么装不装。”
齐素雅:“……”
有点憋气。
掏出玻璃瓶的水果罐头当啷一声放在床边柜子上,她闷着脸:“你心里有数。”
厌宸哂笑,旋即又重新躺回病床上。
他闭着眼,喟叹一声。
“丫丫,你还记得多少?”
齐素雅:“?”
眼里冒出个问号,视线朝男人瞟去,男人似笑非笑地扯了下薄唇。
“你说我装,那你呢?对以前那些事,你还记得多少?是不是……又忘了?”
像当年被家中老人捡回时一样,忘了从前,忘了过去。
她甚至不认得自己。
她以前可是很怕他的。
就算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可家中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她忌惮的,是她不敢下手的,主要是曾吃过这方面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