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们也别把这些当成是她给咱们的,我也不说别的,就问你们一件事。”
“这两年,她好吃懒做,从没见她干活挣钱,她自己那些粮票肉票全都便宜了隔壁的白眼狼陆家,那么这两年,她自己那份口粮又是哪来的?”
“是谁逼着敬云哥他们不得不抛头露面,又是谁逼的念初当年为了一斤口粮不得不四处求人找工作?”
“现在她拿点东西出来,在我看来,我们吃她,天经地义,毕竟这两年她吃了咱们不少,又可曾贴补过一斤半两?”
“所以,她这些大米小面,全可当作她还咱们的,而不是施舍,是她这两年积攒下来的,欠下咱们的。”
楚似瑾又瞅了大伙一眼,身子一晃,慢悠悠地拎起炕上那些分门别类的布口袋。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清高这玩意,既不能当水喝,也不能当饭吃。秀祯身体那么差,也是时候该补补了,还有老爷子你,少在那儿想东想西,这事儿我拍板定案,你们谁来说项都没用。”
他拎起粮食往外走,加在一起足足好几十斤,还真挺重的,他拎着有点吃力。
但他很霸道,就如他所说,这事他拍板定案了。
态度坚决,无可商榷。
反正,不吃白不吃。
但,临出门的时候,他步履一顿。
低头瞅瞅手上拎着的这些,心里也有点膈应。
可见,他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满口大道理,但多多少少还是被江家的遗传因子影响了。
骄傲,自尊,骨气,谁没有?
只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看得清现实。
然而,还没等跨出门槛儿,楚似瑾就听院外一个大嗓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