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秀祯往炕上一看,心有浅浅狐疑。
“她以前对陆家掏心挖肺,但原来并非全心信任,而是留一手?”
楚似瑾眉眼如妖,貌比花娇。
这会子,艳丽的男子背靠墙壁,一派散漫地讥诮扬唇。
“我就说,她这人其实一点都不蠢。这是在打感情牌,还是在刻意搏好感?但不论哪一个,都为时太晚了。”
确实太晚。
他们早已看透她。
那人劣性难驯,已走错太多步,如今就算想回头,也早已斩断了回头路。
换言之,她作死的事情干过太多了。
秀祯瞧了楚似瑾一眼,艳丽的男人红唇似血,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万事不走心,神色散漫,风流浪荡。
可秀祯知道,这人他愤世嫉俗,甚至早就厌世了。
这一刻忽然想起很多事,少年无声轻叹,眼神里带上点怜悯,旋即看向旁边的二哥江雁洲。
“二哥,你怎么看?”
江雁洲拧着眉,并未急着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不良于行的苏念初。
“之前你身上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之前事情多,也是太忙了,才一直没来得及问。
苏念初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骄不躁地回了句,“陆家的。”
江雁洲脸色一沉。
不须问,就已知晓准是陆志远犯贱,毕竟那人嘴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以前坏丫暴揍江家老小,绝大多数都是因为陆家的挑拨,并且其中还有很多次,陆志远不但旁观,还拍手叫好,甚至是见缝插针地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