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的沈慕希还是很可怕的!
然而她越是表现得惶恐,沈慕希就越觉得她虚伪做作,心里的恼怒之火也越烧越旺。他冲上来一把将她从角落里面拽出扔在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上她的身。
她领口的衣服在他粗暴的拉扯下破裂,耳边是他无情而气愤的话语:“装什么装?一个连背着老公偷情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的贱人,还会对这种事感到惶惶不安么?”
“沈慕希,你别这样?”程天画挣扎着推打他的手臂,双手却被沈慕希推至头顶,紧紧地扣在软床上,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他倾身,帅脸几乎是贴着她的,咬牙切齿:“别哪样?这样么?”他用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动作毫不温柔。
程天画被他掐得倒吸口气,低声哀求:“不要……。”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昨晚难道他不是这样爱抚你,亲吻你的?”
“不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没你那么无耻……!”
“是么?我比他无耻是么?”沈慕希气极反笑:“我才是你丈夫,程天画,我再无耻也是合法的,光明正大的。我不需要像你们一样偷偷摸摸地躲到安城来,更不需要用各种谎言来掩饰自己的行踪。”
“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呵……。”沈慕希显然是不相信她的。
“沈慕希!”程天画终于生气了,目光含恨地瞪着他:“是你说我可以找别的男人!也是你说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的!”
“可我是不是也说过,不准跟外面的男人交往得太过亲密?至少等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上床?”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跟他做不该做事情!”程天画咬咬唇,含泪控诉:“凭什么你可以整夜整夜地陪在杨恬欣的身边,我却不能跟别的男人出来散散心,旅旅游?”
“终于承认自己出轨了?”听到她这句话后,沈慕希心头蓦然一紧,越发的火大了。
他更宁愿听她一遍又一遍地否认自己跟顾子灏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听到她松口承认,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真的像叶南斯说的,他已经渐渐地开始有些在乎她了?所以才会在看到她和顾子灏的相片时动用直升机连夜追来安城?
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在乎的,是他输给顾子灏的那种失败感,当年他不会将杨恬欣让给他,今天他也不会将这个女人让给他,哪怕是他不喜欢的,他不想要的女人!
当他用自己的身体控制住程天画的身体时,程天画终于停止了一切无谓的挣扎,别过脸,耳边是他无情而冷漠的话语:“你想跟我讲平等?你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永远也别想跟恬欣比分量,否则只会是自取其辱。你以为顾子灏他是真心喜欢你么?他泡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暗恋多年的恬欣,他当年无法从我身边抢走恬欣一直怀恨在心呢,所以今天才会跑出来抢你。他是那么的想赢我,这辈子不能总输的不是么?等到哪天他把你玩残了往路边一扔,你就会明白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美梦都只是恶梦一场……。”
他冰冷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刚开始程天画还能听进去他在说些什么,还能为之心痛。到了后面,渐渐地整颗身心都陷入了一阵迷茫中。
这种感觉太磨人。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上面即也是这么的不知廉耻卑贱,没有一丁点自控能力。
是沈慕希折腾人的本事太强了,一定是的!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
泄足了恨意的沈慕希立在床边,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软棉棉地趴在床上的程天画,脸上的鄙夷再现:“昨晚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满足得一动不想动?还是顾子灏他比我强?值得你这么不远千里地跑来安城偷情?”
程天画趴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攥着白色丝被,眼睑微瞌,两粒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身体上的酸软比不上心底的伤感,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而她的沉默,看在沈慕希的眼中即是默认,无声的默认。
他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然后转身走到门后,一把将房门拉开。
果然,顾子灏仍在,一直都在。
他的脚边,撒着密密一层烟蒂。很显然,他和程天画在里面做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没想到顾少爷还有偷听别人做私事的嗜好。”沈慕希打量着他的神情布满嘲讽,然后从他身侧走过,迈步往客厅的饮水机走去。
顾子灏一点一点地攥紧握紧的拳头,又一点一点地松开,脸上布满着恼羞成怒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无奈。
是的,无奈……。
沈慕希是程在画的丈夫,在床上怎么折腾都是他的权利,就算他气愤填鹰地将他暴打一顿又能怎样?沈慕希不会因此而改变对程天画的态度。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层层地替她拉好身上的衣服。
“这样狼狈不堪、丢人现眼的我,你还喜欢么?”程天画自嘲地苦笑一声。
“我喜欢各种时候各种模样的你。”顾子灏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沈慕希撕烂了,无法避体。
“我说过,沈慕希总有一天会后悔自己这么对你的。”
在顾子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一脸慵懒闲适地倚靠在客厅沙发上喝水沈慕希动作微顿,随即不置可否地笑了。
双腿后跟一沉,他放下水杯从沙发上站起往屋里走去。
“告别够了么?够了就赶紧回家吧。”他上前,一把将程天画从床上拉起,揽入臂弯。在顾子灏满是痛心的目光下走出卧房,迈出别墅。
坐在私人飞机靠窗的位子上,程天画双手紧紧地揪着大衣的领口,不知道是因为身冷,还是对沈慕希的心寒,她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着。
前方的驾驶舱内,沈慕希正戴着耳麦操控飞机。
飞机平稳地穿行在云层间,脚下是碧蓝的大海。程天画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个不好的想法,冲上驾驶舱,趁他来不及反应之际中断一切机仓信号,与他同归于尽在脚下的浩瀚大海中。
她一个激灵,被自己偏执的想法吓了跳。她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可能去死,而且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