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与红杏一面走一面猜测后面来的会不会是卢浮或卢浮的人,走完过道,茅房就在前边不远处,慕容瑾见四下无人,认为是下手的好时机,只是不知道卢浮这条蛇会不会“出洞”。
就在慕容瑾假意进了茅房,片刻后出来,折进旁边净手的屋子时,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
“慕容公主,方才宴会之上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慕容瑾听出声音是卢浮,心下振奋,回头时却佯装被吓了一跳道:
“卢使臣,怎么是你?”
“我想与公主单独说几句话,所以跟了来,请公主原谅。”
“嗯。”慕容瑾冷冰冰的应声,转过身去净手。
卢浮走到慕容瑾身畔,压低声音道:“慕容公主,我是潜伏在越国的燮国细作,奉上头之命来救公主,以期在慕容公主的号令下图谋复国,公主快跟我走。”
慕容瑾不说话,只顾净手,擦手,后又不动声色的抬手取下发髻上的金丝玲珑簪。
卢浮见慕容瑾一脸漠然,不为所动,心下奇怪,随即眼珠一转道:
“慕容公主,我明白您现在诸多顾虑,但请放心,只要您跟我去见一个人便会一目了然。”
慕容瑾头也不回的问:“谁?”
“慕容晖,您的兄长,我们在越国的‘上头’线人。”
慕容瑾心下警铃大作,拽紧了掌中的簪子,面上波澜不惊转头对卢浮道:
“小女子无兄长,你找错人了。”
卢浮凶相毕露,在昏暗的净手房里一张脸越发狰狞可怖,他盯住慕容瑾的眼睛:
“公主,您走,还是不走?”
也就是慕容瑾在抬手,屏息凝神那一瞬,一支细长而尖利的金丝玲珑簪又快又狠且准确无误的深深刺进卢浮的太阳穴,左右各一下,动作神速,干脆利落,卢浮还没缓过神来便已当场倒地毙命。
“反应这么慢还来送死,真蠢!”慕容瑾冷傲的甩出一句评语,从容的跨过尸体,走到门后,轻叩,守在屋外的红杏听到动静悄然进来,看到地上一个死人一滩血,大惊失色。
“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慕容瑾用水冲了簪子再甩干,淡然道,“真没想到堂哥以前教的防身术,这会儿竟用上了。”
“他是谁?”红杏心有余悸的问。
“卢浮!”慕容瑾冷眼一瞥,好似看一条死狗。
“他来干什么?”
“想引我入穴,逼我就范!”
“现在要怎么处置?”
“拖到茅房塞进粪坑!”慕容瑾轻巧的将金丝簪往发髻里一插,道,“动作要快!”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