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有野猫跑过,瓦片当当啷啷互相碰撞,一连串的过去了。
咚咚。
轻轻的两声敲门声。
衎之点头示意,麻老头过去打开房门,刚开了一条缝,穆先生轻巧的一步跨了进来。
“小主子!”穆先生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他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软底布鞋,裤脚和袖口都扎了起来,一看便知常干这种事。
麻老头都坐回原位了,小主子受礼半晌未语。
穆先生心头有些忐忑,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衎之终于开口:“绍则,你于我亦师亦友,从我解毒后,你就以我父亲派给我的心腹名义在我左右,我很感激你。”
绍则是穆先生的字,他本名穆弘。
小主子从来都是和善的,他就算吩咐事情,对着自己也都是言语间颇为恭敬,此时小主子虽未有责备之语,但言语间和周身气场,却让他感觉从未有哪时如此刻般,让他感到忐忑和压力。
“属下不敢当,请小主子责罚!”穆绍则头更低了,他已然快到不惑之年,在面前少年人的气压之下,还是发自内心的迸发出一种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