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容的话语也不是那么多,脸上的倨傲不逊也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孙萱怎样了。
主院非常安静,竟然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连守卫的女卫都没看见。
高继冲感到了父亲有些不高兴,连忙道:“这个院子是有人守卫的,不过她们都在暗处,不是特殊的事情不会露面。”
高保融道:“如果我是来抓你的,把你的权利全部拿走。这些守卫的人没有保护好你,那是不是罪该万死?”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吕岩的声音传来:“高大人如果真这么做,我们还是有把握在这片园子里把人夺回来。出了这个园子,那就不好说了。”
吕岩的声音飘忽不定。
高保融愣了一下,笑道:“纯阳真人真仙人也。”
高继冲笑了:“爹,别被师傅给蒙了,他就是用了点声学原理,让声音从不同的地方传出来,隐藏他真是的隐身地而已。”
要是干脆像高保融直接说仙人还好,高继冲这样说众人就更加不懂了,愈发觉得神秘。
但是有一点大家明白了,那就是别看别院好像没什么人,但是防守还算可以。毕竟你不知道什么地方埋伏着什么人,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
耿先生并没有跟着进主院,而是带着研究人员告辞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堪舆师和小蓝,包括陈陶都跟过去,他们要去找匠器厂制造一些新的测量器具。所以进主院的人就不多了。
请大家坐下后,王婉容和两个女卫连忙给大家沏茶。
环顾高继冲和王婉容会客的地方,风格明显不同,带有明显的北方特色,炕加上火炉,一些家具全部做成一些小型的可以整体搬动的小柜子,拼起来是就是书柜和衣柜了。唯一有些奢侈的就是窗户不是窗纸,而是水晶玻璃。
桌子和椅子也都很小,样式尽量简单。
这明显就是贮备好了搬家,和尽早适应北方的气候的架势。
拓跋恒是北方人,小的时候是在北方长大。见到屋子里的陈设,他就相信,高继冲是真准备北上,而不是外界有些人猜测的,这是高氏的缓兵之计。
拓跋恒一直以为不管高保融和高继冲话说得多么漂亮,都有可能是权益之计。
但是现在看来,荆南是真在准备北上抗辽。
拓跋恒的内心第一次被搅烂了。
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被赋予了这么大的重任。而且是单独北上,高保融并没有北上的意思,而且北汉也不可能让高保融一家子带着兵悲桑,因为这不知道会在中间出什么变故。
由此看来,这个孩子不简单。再看这个孩子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就知道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主上。还是令人羡慕的相互尊重的那种。
楚国的诸位公子也有很小就当主子的,但是那些臣子和仆人都是服从的大人,而不是孩子。那是主仆关系,而不是君臣关系。高继冲这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君臣关系。
比如吴夏就叫高继冲为主上,叫高保融为大人。
耿先生一行,似乎根本就没把高保融放在眼里,而对高继冲甚至已经不是敬重,而是敬畏。
这个和和气气,还在向父母撒娇,和贱民们打成一片的小男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