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看来真的要离我们而去了。”梁夫人和高保融并排骑着马赶往四方馆。
因为疫情的关系,卫队早早地就开始隔离路人。
“儿子有本事还不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当父母的该高兴才是,他要什么,我们帮他弄就是了。”高保融还是看得开。
“她那么小,就要做这么多事,当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梁夫人声音都有些哽咽。
身后的秦氏也叹了口气。高继冲是她奶大的,刚才在宫门外守卫,居然连面都没见到。所以不由得也有些伤心。
高保融道:“当初教他的是你,把他赶出宫门的是你,现在舍不得的也是你。我看让你把他留住,第一个反对的也是你。”
梁氏破涕而笑,轻轻打了高保融一下。
突然,前面的卫队一阵扰乱。
一个声音高喊:“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别杀我。”
一行人就停下了。秦氏厉声问:“怎么回事。”
一个卫队伍长跑过来:“统领,和大街上戒严几天了,哪来的乞丐。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奸细。”
正说着,小巷子里走出一个道人:“吕岩拜见荆南节度高大人。贫道可以证明这个人不是奸细。”
高保融和梁夫人连忙下马:“纯阳真人不用这么客气。”
“砰砰砰”几声,几个卫兵纷纷倒地。一个全身破烂,头发像稻草,脏兮兮的人献出身影。不过那个人指着吕岩破口大骂。
“我就是奸细,就是奸细怎么啦,要你这个牛鼻子帮我说话。”
说着脱了一只鞋就朝吕岩扔过来。
吕岩没有躲,一伸手接住鞋子。在看那个人,居然光着一只脚“腾腾腾”早跑到街的尽头去了,速度快得惊人。
吕岩摇摇头,把双鞋子扔到一边,淡淡地向高保融夫妇拱手:“这位是我一个朋友,还请恕罪。”
高保融哈哈一笑:“逸人自有逸事,真人不用去洗一下手?”
吕岩袖着手道:“那贫道告辞了。”
“不送不送。”
吕岩走得也很快。
高保融笑得很开心。梁夫人瞪了他一眼,扭头见秦氏和卫兵们都憋着笑。
“走了走了,你们要是闲的没事做,去惹这些人。”
被摔在地上的几个卫兵开始还在地上看好戏,现在连忙爬起来归队。
梁夫人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个纯阳真人还真是为了面子被暗算了,污了手不是?”
秦氏道:“我看未必,那个乞丐是假扮的,他腰上可不是草绳,而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官带。不管怎样,我是没见过束带的乞丐。乞丐那里还管得了这个。”
高保融想了想:“这官带好像是狱卒的。”
“要不要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