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司奚常求见。”
李载仁亲自跑过来传话,那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然这也跟王婉容与高继冲跑到医学院去看望那里接受治疗的孩子有关。
自从高保融会江陵后,高继冲得了痘症的消息已经无人不知。可是到了第五天,用了荆南最好的药物,拥有最好的治疗条件的高继冲已经能够出门了。年王婉容也为了给孩子们和家长一个信心,强撑着出来。
就算是两人都蒙着面,只是在医学院走了一圈,和孩子们和陪着他们的家长说了几句话而已。但是这也引起了整个公园和蒙学的欢呼。因为这也证明了现在的治疗和防疫的方法是有效的,痘症并不是不治之症,并不是只有等死。
虽然仍然有不少人死去。但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两个人出去时间很短,但是作用却很大。
刚回来,李载仁就说奚常要见。
高继冲扶着王婉容坐到了床上。徐大夫正准备给王婉容换疮药。王婉容示意暂时不用,只是让人把煲好的粥端上来。
这些天,两人都是少吃多餐,主要是银花薏米粥和绿豆粥。基本上不吃炒菜,都是以煲汤为主,为了避免老是有药味,送进来了很多水果,徐大夫给他们切成小块。煲汤是鱼和肉分量增加,不过避免了鲤鱼之类大热的食物。
而徐大夫居然仍然没有被感染,而只是种了牛痘后,有了极为轻微的症状。
所以王婉容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和高继冲得的只是一般的水痘,自己因为照顾高继冲比较多,所以被传染了,而徐大夫就没有。只是自己这种症状也太过了一点。
因为王婉容差不多全身都有痘疮,而有些隐秘的部位还特别多。所以换药是很尴尬的事情。
高继冲虽然小,但是他还是有前世的影响。就算是自己的身体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但是高继冲眼神还是有一些古怪,两个人经常装作还是小孩子,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这是有所谓的。所以王婉容在换药的时候把高继冲赶得离开自己远一点。
高继冲坐在桌子前无聊地玩着茶杯,偶尔回头偷偷瞄上一眼,但是王婉容就用眼睛瞪他。
“奚大人有什么事吗?”高继冲的声音就有些懒洋洋的。
“公子,襄州安国公来了,请治痘之法与水晶尺。”
高继冲的眉头就皱了,这件事不是奚常来问的,而且也不是奚常和自己这边管的,要问也是父亲母亲来问。
“我爹我娘呢。”
“正在书局那边杖打吴先生呢。”
奚常说的这两件事都有古怪。只是吴夏的事情女卫们已经进来通报过了。
“那安国公那边谁在接待。”
“东城这边都戒严了,内阁也不能接待。孙大人和安国公一起回来的,主上把四方馆腾出来,都住进去了。孙大人和李谷大人在四方馆宴请安国公,主上一会儿也要过去,夫人一会儿可能要过来,所以我提前过来向公子请教。”
“说吧,什么事。”
“长林县与襄州、郢州接壤。郢州原本含富水和京山二县,自从竟陵归制后,富水也由竟陵管辖。但是与长林、纪南县中间隔了一个京山县。且长林县与襄州之间因为边界不清,常有百姓争斗。”
“这些事情你找我爹和王参事,孙大人说就足矣,为什么还过来跟我说?”
“是因为边界有几个地方,主上和各位大人可能并不清楚其所值。”
“喔?”
“属下从祖上开始经商,对那里很熟悉。匠作坊所需要的铝土,长林县与襄州、郢州交界的一些镇出产。郢州在汉水以西的地域尤其多,但是地方并不大。所以如果郢州要不过来,可以请安国公与我勘定这一地界,至少要把这几处矿产要过来。铝土对于襄州来说无甚用处,应该不难。郢州与长林以汉水为界,也不为过。如果连郢州也要过来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