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尚未消失,就迅速凝固了。
那八个血茧这时候迸射出了犹如大日般的红色光芒,耀眼得让人觉得眼睛都生疼。
那阵法犹如无数利刃,将原本就龟裂的地面,彻底切割开。
轰隆,脚下的地面赫然裂开。
轰轰轰!
一**的血浪就像是在猛烈拍打着礁石,我浑身都被溅了一身的血。
粘稠、腥臭的血液浓呛,充斥着整个鼻翼,令人作呕。
血河,开了!
滚滚滔滔的血河从地下钻出,一**的向外面蔓延。
当然,它去的主要方向就是那血红色的焚烧炉。
血水迅速蔓延进那心脏样跳动的血色蚕茧里,一**的粘稠血光很快将那血色蚕茧包裹,里面发出噗通、噗通的声响。
远远看去,血色蚕茧愈发像是一个巨大的zǐ_gōng。
血童子双眼放光,嘴里不断的念叨:“快了、快了……哈哈哈,我要投胎!”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下面我的动作。
我已经把高双牛唤了过来,让他将三排糯米放在了我下面三米处的岸边。
高双牛胆子确实很小,但不意味着他会小到连动都不敢动。
他将糯米排列成了“阴阳桥”的模式,我要开“阴阳桥”,问米!
我念诵起咒语,感觉身体仿佛腾了起来,有轻微的风在我身边流动。
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米婆、米婆,我心里面暗自一声声的唤。
我能感觉到老人家顺着阴阳桥过来了,但是她并没有靠近,更没有上我的身。
这一次的阴阳桥跟从前不同,被浓浓血气笼罩,彻底的切割开。
米婆在桥的那一头,依然裹着小脚,脸上有慈祥笑容。
她在看着我。
“天天,我没看错你,你真是个好伢。不过你这样不行,你斗不过这凶蛮的小鬼,廖高峰来还可以斗一斗。”
“米婆,那张衡家的两个娃娃要死了。二肥跟老黑也被抓了,我怎么办?我要救他们,必须跟这小鬼斗!我要解开身上的血绳!”我有些急,难道连米婆都没办法吗?
米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缓缓道:“天天,这血绳是不好解,人力根本办不到。婆婆有个办法。不过你怕不怕死?”
她说得郑重,我心一颤,不禁问自己,我怕死吗?毫无疑问,我是怕死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怕!”只是犹豫了一会儿,我毅然摇头道。
“那好,我教你个法子,你是灵身,生魂比普通人强大,你生魂离体,去跟他斗!”米婆郑重其事道。顿了顿,她补充道:“离婷就在上面,在他手里,被他控制了。如果你能将离婷夺到手,用竹杖刺入血童子身体里,他不死也要重伤。同时破坏血河,让他无处逃遁……”
米婆说的方法,竟然跟我想的有几分相似。唯一的不同,我的计划中是让自己本体逃脱,而不是生魂。
但血童子实力实在太强,这粗如巨蟒的血绳,糯米、精血什么都切不开,那只能生魂离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