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靳禹城的话音还没落定,一个黑色的东西便直接朝着他砸了过来。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个是什么东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额头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那个东西先是砸在了他的头上,随即掉在了地板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一瞬间,靳禹城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脚下向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在地。
几秒之后,他便觉得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抬起手抹了一下,指尖上满是刺眼的鲜红血液……
面对他受伤流血,靳远年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拍着桌子厉声道:“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你今天在酒会上发的是哪门子神经?啊?突然说要宣布什么事,宣布了一半却又跑了,你什么意思?说!”
他连西装和皮鞋都没换,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愤怒,甚至连长着老年斑的手背上都青筋凸起,显然已经是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靳禹城好一会儿才稳住自己的心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碎了一地的碎片,这才意识到方才砸到他脑袋上的是一个烟灰缸。
幸好只是个烟灰缸,如果是靳远年手边那块巨大的砚台,只怕这会儿他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想到这儿,靳禹城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庆幸。
见他不说话,靳远年更加生气,拍着桌子愤怒道:“让你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