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说了该说的部分,至于玉佩的事情,当然是绝口不提。
“大司农当真是仁者慈心。”戴胄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不过看慕容复的表情,显然是对戴胄的称赞不以为然,也或许是对陈丰这样的行为不以为然,“大司农便不担心养虎为患?”看似是玩笑话,但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这姑娘,不过是因着长孙大人杀了她的父母而心存怨恨,其实心地并不坏。”陈丰笑着说道,言语之间亦有对慕容复方才提醒的感激。
“大司农心中有数便可。”听了陈丰的话,慕容复也不再多言,既然是陈丰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他也改变不了不是吗?况且陈丰这人有主见,有自己的认知,自己对那姑娘并不了解,但陈丰已经留她在府上一段时间了,应当对此人有了十足的了解。
“既然大司农已经知晓了此事是扶桑人所为,不知道大司农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慕容复看向陈丰,继续问道。
“目前,毕竟人已经进了鸿胪寺的驿馆,若是轻举妄动,极有可能引起两国的争端,届时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陈丰的面上也渐渐凝重起来。
“此次前来朝拜的国家,尽数为我大唐周边的邻国,东北的新罗和隔海相望的扶桑,从南有赤土国和骠国,西方的回纥国,南方的南诏,西南的吐蕃,北方的高丽,这些国家已经将我大唐死死包围住。”分析起国际形势来,陈丰不得不认真。
“各国均有派使臣团队前来,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能通过死者的伤口判断凶器是来源于扶桑国,但从兵器之中就断定人是扶桑国使臣杀的,未免太过于轻率,在各国使团面前,站不住脚。”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逍遥法外吗?”慕容复这人一身正义,听陈丰说到这里,就已经隐隐有了怒意。
“自是不能。”陈丰的眼神之中也带着肃杀,“但这些人目前确实不能动。”
“除非”在慕容复彻底动怒之前,陈丰紧忙添了一句,“少卿能够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此事着实是扶桑使臣所为。”
“这有何难?”在断案这件事情上,慕容复确实有这样的自信,他虽然现在年纪不大,在任的时间也补偿,不过三年的时间,但是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已经破了不少案件,便是连他上任之前的几宗悬案也破了,在长安城之中,盛名在身。
陈丰亦是应说过慕容复的名声和手段,盛名之下无庸人,“此事,绝非少卿所想那般简单。”陈丰阻拦了慕容复的自信。
“少卿只觉得查到了凶手是扶桑人便可以了吗?须知弃车保帅便是在我朝也是最常用的手段,更何况,主事之人不可能亲自动手。”动手的人不管是受到了谁的命令,最终若是被查到,都会一己之力承担所有的责任,“扶桑国有一种忍者精神,谓之不成功便成仁。”
“什么意思?”慕容复当然不是真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是在陈丰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遂不敢相信事情的答案就是自己心里想到的那个。
“事实上,就是少卿心中想到的答案,任务不能成功,便死!”
“会被主子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