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书房。”陈丰朝着正准备离开的冯含玉吩咐。
“是!”冯含玉点了点头,便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并未直接站在门口,而是走到了自己听不见书房之中的谈话声音之后,才停住脚步,站在那边静静的守着,凡往来经过这里的人,都会被她驱离。
“你这丫头,还挺懂事的哈。”戴胄透过窗户看见冯含玉的动作,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嘿嘿!”又是嘿嘿两声笑。
听得慕容复心下一阵恼火,却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一种笑的方式。不能改变他笑的方式,自然就要换另外一种方式了,说正经事,无意识最好的方法,“现在,两位能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了吧?”
“稍等。”陈丰说话之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朝着上首的桌子上走了过去,“在说事情之前,某还需要验证一些东西。”说话间,陈丰已经拿了文房四宝郑重的摆在桌子上,提着手中的毛笔,陈丰愣了一瞬,随后又将毛笔挂在了笔架上,从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截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铅笔。
这铅笔本是一截杨柳枝,烤黑之后用纸层层包裹,在削尖得来。
戴胄和慕容复只看着陈丰的动作,又是一脑门字雾水,戴胄还好一些,还是见过陈丰用铅笔作画的,此时见到陈丰这架势也能猜到陈丰大概是想要画些什么东西,至于画什么,他就无从得知了。
慕容复虽不知道陈丰想要做什么,但既然陈丰已经有所动作,慕容复也不便打扰,只看着陈丰在首座上一阵的忙活。
约莫过了一刻钟,陈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自己涂涂画画的纸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展开另一张纸,将第一张草纸上的东西腾挪了过去,这一次的速度就快的多了,成竹在胸,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完工了。
“劳请您看看,这可是那凶器的模样?”陈丰拿着那张纸,走向了仵作,之后将纸张摆在了仵作身旁的那张桌子上。
“这……”仵作本是一愣,心里多少有些不屑,虽然陈丰是朝廷三品大员,且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但是在他面前这么卖弄,不免有些班门弄斧了,毕竟他虽然身份低微,但在验尸这种事情上,他是专业的。
现如今,陈丰随便拿了一张纸,不过是听他叙述了一番就想要将兄弟的样式画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且他已经说过了,这种刀,在大唐并未有得见。
面上没有变现,但是心底对陈丰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然而这种不满在他的目光放在纸上的那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
“这!这!”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也越瞪越大,“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慕容复瞧见仵作的模样,亦朝着这边伸了一下脖子。
“可有可能是这种凶器?”陈丰看向仵作,柔声问道。
“确有可能!确有可能!”那仵作有些激动,“大司农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般图纸?”
“适才方才画出来的。”陈丰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无懈可击的笑。。
“适才?”仵作愣了一瞬,随后想到,陈丰确实适才才画了一张草纸出来,“大司农真乃天才也!”
这样的称赞,陈丰听得多了,早已经不将其放在心上,况且他有自知之明,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恰巧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