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心忠于殿下,纵是金银亦无法乱将军心神,殿下今日方说,相信将军断不会辜负于他。”陈丰如何能如了他的愿呢,今日本来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但殿下托我转告诸位明公,若下一次东宫再有收揽之意,诸位大可收下钱财,如此一来,我们亦可提前知悉对方的计谋,也好提前应对。另一方面,殿下担心若是公然违背了太子的意愿,会给诸位惹来杀身之祸。”
陈丰话落,众人心中皆惊,他们与太子和齐王共事时间不短,自然了解那二位,适才陈丰所言,并非全然不会发生。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等假意应下,为大王做内应吗?”所以说,武将到底不如文官心思细腻,并没有猜透陈丰的意思。
最终还是房玄龄替程咬金解了心中疑惑,“只怕大王的意思是让各位假意应下,不求知晓对方计划,但为保我等身家性命。”
“而先生,应该是欲要我等收下金银断然拒绝吧?”说到这里,房玄龄看向了陈丰,不得不说,此子当真鬼才,歪脑筋冒出来的时候,若不是他见识多,只怕还反应不过来。
陈丰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们借此行为激怒太子,让太子做出失误的举动,另一方面若是他们这些人与太子交恶,以后太子登基为帝,定然容不下他们,也算是在逼迫秦王殿下做出决断吧。
“不瞒众位大人,某却有此意。”心思被房玄龄戳穿,陈丰也不觉尴尬,反而还笑着继续回应。
“先生当真是鬼才,难怪大王总称赞先生神人。”
“房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罢了,难等大雅之堂。”
陈丰是在自谦,而这自谦房玄龄等人并不能认同,他们都是权利场上奔波了半辈子的人,手段之类,自然也不如最初光明正大,亦深知有用的便是最好的这个道理。
只是惊叹,陈丰小小年纪,竟然已有这般见识,这般魄力,当真是不简单。
“不过还有一事。”成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如此一来,便相当于将诸位大人的安慰置于不顾,殿下定不会允许我们这般,且我亦不放心诸位的安全,所以……”
“哪有怕这个怕那个的,俺老程追随大王打江山,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还担心这点小意思!”程咬金绝对是个急性子,陈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皮肤晒得黑红的大汉给挡了回去。
“程将军稍安勿躁,您与尉迟将军一干人武艺高强,自是不怕刺杀暗杀,但是杜大人、房大人等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那太子与齐王的对手?”陈丰的担心确实是在文官,至于武将,他们不杀别人就差不多了,哪里有别人杀他们的机会。
“所以还请各位大人为了殿下的大业,委屈一下。”陈丰朝着文官一列鞠了一躬。
“先生这是做什么,我等同为大王效命,出生入死都是应当,哪里担得起先生这般大礼?”见到陈丰的动作,房玄龄当即就激动了。
到是杜如晦,捋着没有多长的胡子,笑呵呵的对房玄龄说,“你受不起,我可受得起。”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向陈丰,“贤侄,叔父说的可对?”
房玄龄一听顿觉憋屈,不就是他家侄子早认识陈丰几天吗,这老狐狸竟然就这么和人攀上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