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父亲手术和术后的所费用我会负责,甚至我可以为你物色国内外的心脏科权威来为他开刀,但是我不要你们的铜嵌水晶。”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勾视她那张错愕的小脸。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要它干嘛现在你该知道我比你父亲那些表面上的好友要善良多了。”其实他并不善良,他只是知道若是硬将水晶拿到手反而会惹来旁人的蜚短流长,如果将它留给吕汉泉,反而可以杜众人攸攸之口。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想他说得也没错,那些自诩是父亲好友的长辈们全都慑于赵赫修的势力,即便对他心生不满,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他明明知道父亲是最坚持反对他的人,却愿意在不拿走铜嵌水晶的情况下对她施予援手。
尽管他的要求对她而言比要了水晶还超过,但若能维护爸守了一辈子的正直,身为女儿就算做了牺牲也是值得的。
再怎么想,他都比那些只会说场面话的人要好些,至少他愿意救她最亲爱的父亲。
“那我该怎么做”她得履行约定。
“我会派人在公司附近找间房子,以后你中午就待在那里等我,你该知道就算我不说,久了这种事依然会传出去。”他瞅着她,“决定好了”
“我知道,绝不会后悔。”只是她不懂,像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费工夫找一个午妻呢
“那好,等房子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
“嗯。”她转头要离开,想了想又问:“你说中午会过来找我,那么其它时间呢”
“其它时间我是没空的。”他轻声一笑,先对她提出警告,“到时候可别跟我索讨太多不可能的事,我们只是交易,懂吗”
有太多女人在他身上拿了钱之后,却还想要更多,那就是她们愚昧。
“也就是说其它时间都属于我自己的”她想确定。
赵赫修抬头望着她,无所谓的点点头,“对。”
“那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的通知。”她对他一鞠躬之后便退了出去。
第1章2
直见她的身影走出门外,赵赫修这才抽回眼神,跟着淡不见影的拉起一抹笑痕。
没想到他还会无聊到这种地步,说穿了他还是很重视自己在那些股东们心里的地位,尽管他们是否认同他根本影响不了他在集团的地位,但是依他追求完美的个性,可以得到每个人的拥护那是最好的。
回到位置上,他拿起电话按下内线,“严正,你进来一下。”
“是。”秘书严正立刻进入总裁办公室,“总裁,您有事吩咐”
“你去查查吕汉泉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赵赫修双手抱xiong,微眯着眸说道。
“是。”
“还有,到附近大楼找间舒适的房子,我马上要。”他又说。
“您要房子”严正不明白地问道:“您在附近不是早有私人住处了”
“我自有用意。”
“那么是”严正疑惑,索性直接问了。
“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赵赫修勾勾唇,玩着手中的高级金笔。
“我是不认识,不过刚刚已经听说了,他是吕汉泉的独生女,只不过吕汉泉向来与您对立,今天他女儿过来找您,肯定有什么目的吧”
“没错,我要你找的房子就是要给她住的。”他睨着严正,“最近突然觉得老是吃公司或附近餐馆的午餐有些腻了,如果有人做好热腾腾的午餐等着我,岂不完美”
严正一怔,刹那间明白了!
他张嘴结舌地望着赵赫修,“午妻”
“呵,现在我更加确定找你做我的秘书是正确的决定。”赵赫修挥挥手,“去忙吧!”
“是,我这就去办。”严正恭敬颔首,退出总裁办公室。
赵赫修站起走向身后的落地窗,从这么一大片玻璃窗往外睇视,此刻他想的不仅是如何在这里站稳脚步,更重要的是如何带领集团向外拓展。
吕佩亭坐在病床前拿起棉花棒为父亲干裂的唇沾上一些温水,一边等着他醒来。
看看表,已经到了吃药的时间,医生交代过,手术前他只能靠吃药来控制病情,最好准时服药别延误。
不一会儿,吕汉泉果然清醒了,他张开眸子看看女儿,“佩亭,你来了”
“嗯,我来了,您该吃药了。”她赶紧将病床的靠背摇起来,又倒了杯水给他,“平时您要多喝点儿水,唇都干裂了。”
“我这病可能好不了了,你就别为我担心。”
“爸,您不会有事的,过几天就要手术了,执刀的医生医术可厉害了,您一定要有信心,东西也要多吃一点儿,我相信您会度过危机的。”她笑着安抚他的情绪。
关于手术的一切准备,包括执刀医生都是赵赫修的安排,听说那位医生是美国的心脏科权威,她也就安心不少。
“傻瓜,咱们哪来的钱请什么厉害的医生……再说就算活着,还需要劳烦人不时照料,你没时间更没有多余开支。”吕汉泉微微喘息着,很清楚家里的经济状况。
“您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就算我不行,堂哥也会帮的。”
“唉!你堂哥自从被赵赫修辞退之后,根本就是自身难保。”他又怎会不知道吕奂青好逸恶劳的个性,连他都不认同他,遑论赵赫修会让他继续待在公司了。
“不管怎么样,您就是别想太多,好好养病。”
只是已经一个多星期过去,赵赫修为何还没来电话呢这几天她为了等这通电话等得心力交瘁,既怕接到电话、又怕电话不来。幸好,就算他没有捎来讯息,还是派了人打点好她父亲动手术的事宜。
“不用管爸,爸年纪大了。”
“您才五十多岁,哪算老”她不想再听见爸这种放弃的话语,“来,再喝点儿水吧!”
就在这时候,她身上的手机响起,她心口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吕佩亭深吸口气地站起,“爸,我出去接通电话。”
她走出病房外,来到走廊的尽头接起电话。
“喂,我是吕佩亭。”
“我是赵总裁的秘书严正,我手上有一把房子的钥匙要交给你,不知道你哪时候方便”对方用没有情绪的口气说道。
“房子的钥匙”她这才想起上回赵赫修提过会安排一间房子,让她中午时过去等他,“我现在人在医院,下午好吗”
“可以,三点我们就约在医院大门口。”
“好,没问题……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是哪家医院。”发现他好像要挂电话,吕佩亭赶紧说道。
“我知道。”严正回答后便挂了电话。
“他知道”吕佩亭敛下双眼,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是呀!这种事怎么瞒得过他呢”
赵赫修身边有许多手下为他效命,只要他想知道的事都可以掌握住,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爸知情后,会不会怪她
回到病房,她继续喂父亲喝水,“您看,喝了水之后,您的脸色也好些了。”
“是谁打电话给你”
“呃,公司的同事,他们有一些公事要问我。”很少说谎的吕佩亭不由得心虚。
事实上为了照顾父亲,她早在两个月前离职,却一直不敢说,就怕会让父亲cāo烦。
“你八成又为了我请假,这样下去怎么行回去上班吧!”吕汉泉过去在工作岗位上向来尽忠职守,当然希望女儿也能够做到。
“反正都请了假,还是等这几天过去再说。”她看看表,“爸,再睡会儿吧!午餐时我会叫您。”
“好,我也有点儿累了。”他想和女儿多说说话,但是体力有限,疲累让他很快地再度沉睡。
吕佩亭为父亲盖好被子,坐在一旁仔细瞧着父亲那张一日比一日苍老的面容,不禁想着,下午拿到钥匙之后,是不是暗示她明天就要去那儿等着赵赫修了
抚着xiong口,她深吸了口气,鼓励自己要以平常心去面对,若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只要想想父亲,她就一定能熬过去。
拿着钥匙前往赵赫修为她准备的房子,吕佩亭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等会儿见到赵赫修之后,他会对她提出什么要求
是午妻的基本责任吗
为此,她紧张得心跳几乎要停摆,甚至期待着自己可以就这样昏过去,但是这一切并没发生,公车还是安全的将她载到附近的路口。
下了车,她拿出昨晚从网路上印下的路线图,一步步朝目的地走去。
看着眼前这幢精美华厦,她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他为她找的金屋,一个月前的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上这一步。
但既来之则安之,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她便走进大楼,来到该楼层以钥匙打开那扇门。
屋里的布置非常欧式,各种新颖的电器设备都有,沙发、八角窗饰充满了欧洲的气息。
吕佩亭赶紧从这样漂亮的装潢中回过神,直接找到厨房,当看见那台华丽气派与整个厨具一体成型的冰箱,忍不住轻喟一声,“汉武帝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可我却没有陈阿娇的地位与美丽,待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坐立难安。”
记得上回严秘书提过,赵赫修午时会来此用饭,那么她应该利用中午之前的时间做好准备。
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真是丰富,看来严正已经将他喜欢吃的东西全备齐了,根本不需要她伤脑筋。
随便拿些食材出来,她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才刚解下围裙,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难道是他来了
这么说他手上也有这里的钥匙!
吕佩亭赶紧洗了洗手,才走出厨房就看见他果真站在外面,瞧他一脸邪荡的笑容,她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完全破了功,紧张的情绪登时升到最高点,xiong口起伏不定。
“你……你来了”她嗓音微哑,又看看他身后并无其它人,不禁又问:“只有你一人吗”
“要不然你还希望多少人来这里陪你”他撇嘴一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通常你身边不是都有好几个保镳”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来和我的午妻幽会,他们不需要跟来。”他微眯起眸子,彷似已闻到饭菜香,“嗯……我闻到饭菜香了。”
“严秘书说了,要我准备好饭菜等你。”她偷偷瞧着他,今天的他西装笔挺,看来是刚从公司过来的。
“那去吃饭吧!”他脱下西装递给吕佩亭。她随即拿到角落的衣架挂上,眼角余光透过落地窗瞧见楼下停了辆豪华轿车,车旁站了两名黑衣人。
这么说来他还是有保镳跟着,只是没有上来而已。
赶紧回到厨房,她将饭菜盛好端上桌,看着他沉静的表情,小声说道:“可以吃了。”
然而,他却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吕佩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不吃呢该不会……你以为我在里面下毒那我先吃好了。”
虽然她有点恨他却更感激他,他既然帮助了她,她又怎会做出这么泯灭良知的事!
拿起筷子她正要夹菜却听见他说:“等等,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要不要再拿根银针试毒”
被他这一说,她一张脸变得尴尬,“我只是……”
“我看你一直站着,怎么会有食欲呢”他半眯着眸子,指着前面的椅子,“坐吧!你不是我的佣人。”
“是。”她听话的坐了下来,见他终于动筷子,她也跟着一块儿吃。
吃饭时,她不时观察着他大概爱吃什么样的菜,然后悄悄记在心中。
但是吃过午餐之后,吕佩亭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就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向她提出尽“午妻”的义务只好躲在厨房里默默洗着碗,尽可能拖延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水果端出去,“请吃水果。”
瞧她那副紧绷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怕我对你怎么样”
“我……”发现他那对眸子宛似深不见底的潭水,眸心的光芒更是深奥难懂,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他勾起一丝笑影,“虽然我在你父亲眼里不是个东西,但我却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除非……她做错事。”
“我知道。”她静默地说。
“对了,你父亲何时动手术”他叉了片水果,随口问道。
“再过三天。”她敛下眉眼,“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他似乎因为不想拖累我,完全没有求生的意思,口口声声说他该走了。就怕他抱着这样的心情,又如何熬得过手术”
“哦!”他轻轻一哼,“没想到如此强硬的人在生一场病之后就变得这么软弱。”
“不,我爸不是软弱,他只是……只是不忍心拖累我。”吕佩亭可不希望他误解她父亲,“这才一心求死。”
“那好。”他看看表,站了起来,“我在三点以前都没事,去看看你父亲。”
“什么”她吃惊的挡在他面前,“你不能去,我爸见了你不必手术就会被气死的。”
“哈……”赵赫修摇摇头,肆笑一声,“你太不了解你父亲了,他虽然气我、恨我,却又不服输,就因为我去了,他会逼自己活下来。”
“如果不是呢”
“不是的话……我们的交易可以终止,以后你不用再来这里,但是我答应你的事还是会照办。”眯起眸他深睇着她的眼,“可如果是呢你要给我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他什么都不缺呀!
赵赫修走了几步,闻言倏然回首,对着她绽开一抹魅惑笑花,“就是你。”
吕佩亭呼吸一窒,错愕的抬起头,小脸上净是怔忡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