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看着小精灵古怪的反应，萨斯犹豫了一下。不过，他确实还没吃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心中暗暗祈祷所谓的黄羊肉和麦酒一定要“名副其实”。

“我的食物就不用换了，两位女士的也不用换了！”秦伦一把按住面前的果盘，看着小精灵撤掉了另外三个家伙的食物，这才淡淡地说道，“我刚才查询了一下，草原小精灵口中的‘葛格恩’，是指魔法师饲养的三眼狼犬，你们要的黄羊肉和麦酒可是狗粮……”

“嘻嘻嘻！”看着一脸囧样的另外三人，米歇尔和科拉不禁捂嘴轻笑。

……

“哈，我的事情处理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天色完全昏暗以后，霍尔克也回到了大厅。

老法师原本黑色的巫师袍被换掉了，换了一身满是花苞图样的白色睡袍，就连头上的尖顶帽也一样，顶端还有一个毛绒绒的棉线球挂下来。要不是他长至膝盖的白胡子，这样盘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宛如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至于现在吗，就只能叫老顽童了！不过，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强**师，众人只得忍住笑，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米歇尔率先开口。

“尊敬的霍尔克**师，您之前说，我们会面临一个选择，请问是什么样的选择呢？”

“哈，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不会啊，进了里世界的表世界来客，一般都已经获知了里世界的存在……”霍尔克摸了摸白胡子，自顾自地皱着眉头，似乎大感不解。

“我们真的不知道，霍尔克**师，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希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霍尔克终于提起了兴趣，有点好奇地问道。

“那个……**师阁下，您应该能看出我们都有一点小小的能力，其实我们是为了调查水晶湖地区的惨案，这才……”秦伦目光一闪，缓缓地将自己等人之前的行动讲述了一遍。

“哈？原来是这样啊！”霍尔克眨了眨小眼睛，小声咕哝道，“杰瑞那个死鬼，临死的时候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传送法阵的另外一头已经收拾好了！”

等霍尔克支支吾吾讲述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之前的猜测，有一半是正确的。

原本在水晶湖露营区镇守传送法阵的亡灵法师，确实受到了使徒团队的袭击，而且一回到里世界就去世了，只留下了只言片语。然后，这边就换了霍尔克充当接引者。

只不过，亡灵法师临死之前，没来得及交代清楚。而霍尔克又是个研究狂人，来到这里的大半时间，不是外出收集实验材料，就是在实验室渡过。

不仅没去传送法阵的另外一面看看，连魔法协会给他的传讯都没仔细看完，结果才造成了水晶湖露营区被封锁了二十年。

“我还以为外面一直是杰瑞那个死鬼的两个巨魔徒弟在看守！”霍尔克难得地有些尴尬。

众人翻了翻白眼，深深地为巨魔芬克，以及他的兄弟不值。

那两个家伙本来是高贵的魔法学徒，就因为霍尔克的不负责任，结果在水晶湖露营区当了二十年野人，苦苦等待着真正魔法师的到来。最后还葬身在他们老师留下的守护者手中，可谓悲催到了极点。

第十八章 过去和现在

“70053号使徒，你已获悉巨魔芬克兄弟的不幸遭遇，‘水晶湖之谜’任务进程达到70%。 可选择即时完成该任务，进程增加没有额外奖励。”

看到死亡名单中的提示信息，秦伦倒是想起了另外失踪的三个孩子，不过，此时也有人提到了他们。

“霍尔克**师，在我们之前，您见到过另外三个通过传送阵的人类孩子吗？他们是两个男孩卡尔和山姆，还有一个女孩叫露西！”米歇尔认真地问道。

“三个孩子？哈，没有，你们几个人是这些年来，唯一被传送到这儿的表世界来客！”老霍尔克抖了抖胡子，摇头说道，“他们可能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传送到其他地方？”大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太理解老法师的话。

“哈，你们以为那个传送法阵只是连接到了这里吗？”霍尔克咂巴砸巴嘴巴说道，“这个传送法阵连接着表世界和里世界的所有传送点，就像是一座拥有无数出入口的迷宫。表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可以到达里世界的同一个地点，表世界的同一个地点，也可以到达里世界的很多地方。”

“传送是随机性的？”秦伦挑了挑眉毛。难怪任务进程超过50%以后，破碎星空就同意让他们完成引导任务，因为那三个孩子，找起来的难度可不算小。

“哈，对你们来说，传送当然是随机性的！”霍尔克的目光有些躲闪，“所以，这也不能怪我这么多年没发现传送法阵的不对劲，不是吗？”

老家伙可不是个说谎高手，从他的话和神情来看，以他的实力肯定能定位传送。这件事情会耽搁二十年，老家伙本身的懈怠失职是绝对因素，随机传送只不过是附带的。

秦伦和希尔对视一眼，微微皱眉。他们不关心霍尔克是否失职，那三个孩子找不找，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反正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不过，在老法师的话语中，他们有了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猜测。

“尊敬的**师阁下，这个……里世界的魔法师是不是也存在着很多的……分歧？”秦伦小心谨慎地斟酌着话语，这些魔法师力量强大，如果理念相同，显然不会将传送法阵弄成最公平的随机传送。

“哈，分歧？孩子，你真是太小看这里了！”霍尔克从宽大的沙发上跳了下来，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神情严肃。只不过，睡帽上的棉绒球在身后晃来晃去，显得有些可笑。

“嗯嗯，反正你们短时间也无法回到表世界，就让我给你们先补补课！”霍尔克沉吟了良久，故意用一种沧桑的口吻讲述起了纳尔斯里世界的历史和现状。

纳尔斯世界与地球十分相像，在它的星系当中是一颗能量富饶的星球，远古时期就孕育了众多生命。不过，它与地球的区别在于，它本身还附着了一些小位面。

这些小位面的世界法则并不完整，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算不上一方世界。但是在它们之中，同样诞生了一些特殊的生命。这些生命拥有极为强大的能力，但是数量却很少，或许是因为这些小位面的法则很简单，这些生命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步吸收并理解了这些破碎的世界法则。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生命由于同类稀少，逐渐厌倦了自己所处的位面，并开始进入纳尔斯的主世界，它们成了纳尔斯世界最初的神袛。

与地球不同，纳尔斯主世界更加广大，孕育的智慧种族也不止一个人类。最初，神袛们无偿帮助这些智慧种族，并将自己学会的世界法则教导给众生。

众生出于感激，便为帮助自己的神袛建立宗教，并献上了最虔诚的信仰。这一切让神袛们忘乎所以，并开始相信它们需要引导和控制众生，并且……拥有众生！这个时期在纳尔斯神话中被称为福音时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繁殖力强大的智慧种族遍布整个纳尔斯星球，并开始互相争夺生存空间。上万年来，一直都无聊之极的神袛们终于发现它们除了教导众生之外，还有战争这么一个好玩的游戏。

神袛们怀着极大的兴趣，控制自己的信众参与了战争。生灵被屠戮，森林被烧毁，江河被污染，甚至连大地都在神袛的力量下被撕裂。这个时期在纳尔斯的神话中被称为“众神之战”。

在众神之战中，智慧种族的生存环境持续恶化，所有智慧种族逐渐在战争中清醒，他们开始尝试摆脱神袛们的控制。

众生对于战争的抵制激怒了神袛，它们如同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开始将自己的愤怒倾泻到曾经帮助过的智慧种族头上。它们完全忘记了自己与这些力量渺小的生命，其实共同诞生于同一颗星球。

神袛们的恶劣行径最终导致了决裂，数量远超神袛的智慧生命前仆后继，首次让众神领会到了渺小生命的大无畏。在一些神袛陨落后，它们只得无奈地退回了最初诞生它们的狭小位面，舔舐着伤口。

然而，神袛的退却并没有彻底结束战争，智慧种族忽然意识到原来神袛也只不过是比他们强大一些的生命，并非不可战胜。在战争中，得到陨落神袛遗产的强大战士和法师，在追求力量的贪欲下，开始搜寻众神的来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