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一个伊斯兰信徒的行事风格,如果是一个不远万里追击我到中国的杀手,那么他绝对是那种能够开着飞机去撞美国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哈利路亚’信徒。脑海中产生了这个念头,我顿时感觉身边危机四伏。
或许在那面纱之下,并不是一幅中东人的容貌,而是国内的仇家想要报复我。我这几年前在上海崛起,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也肯定有人背后想要我的命,这些人当中,到底会有谁这么jing心策划了这么一出戏,要杀我呢?想着这些,我脑袋都大了。
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薛冰说有人在案发前报jing了,我看了一眼正在看解放军ri报的薛冰,询问道:“在案发前报jing的那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薛冰摇了摇头道:“是一个女人用网络电话报jing的,根据我们技术分析,女人的声音使用了变声器,或许报jing的是一个男人。”
疑云重重,我后背都在发麻。
现在老三在美国,孙有波更是去了中东。我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助手,如果杀手再和要杀我的人里应外合,那我可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整整三天,我看谁都像是看杀手,医生护士都被我盯着看的不好意思,可是我自己却仍在恐惧之中。这种感觉不舒服,不过为了小命,我也不能掉以轻心。
到是这几天以来,薛冰每天都对我板着一张脸,让我十分难受。不过没办法,这妞是公安系统里面出了名的大美女。在这个僧多粥少的部门,美女们的脾气自然会大一些。而我作为一个病人,也不能提那么多的要求,只能让美女将一ri三餐端到面前,我直接坐在床上解决。
至于上厕所,别指望美女拿着尿壶帮你脱裤子撒尿了,我还是得自己拄着拐杖到厕所撒。
我住院一周之后,一切安然无恙。这天晚上,薛冰已经躺在陪护床上睡着了,我却因为晚上喝了太多水,被尿给憋醒。看了看睡着的美女,自个儿披上衣服,拄着拐杖下了床,往洗手间走了过去。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站在小便池前,用手撑着墙将生儿子的活儿掏出来,撒泡热尿,身爽腹空。
就在我即将要抖干净最后两滴尿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熟悉不祥的预感遍布了我的全身,我二话不说往旁边一闪,一把寒芒出现在我身后,依旧是那个身披黑袍的人。他果然没有善罢甘休,黑漆漆的匕首锋利无比,如果不是我觉察到后面有人,这一刀下去,我绝对直接惨死在厕所里面。
我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
遭遇杀手之后,我大喊一声:“救命啊,杀人了。薛冰,快来救我。”
医院不像是酒店,楼道之间都不隔音,而且我的病房离洗手间特别近,所以我这一嗓子喊出去,薛冰一定能够听到。而杀手也被我这一嗓子喊的魂飞魄散,环顾四下,当即就准备离开。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才又逮到他,我怎会就这么容易让他走?
我拄着拐杖就走了上去,面对手中有凶器的杀手,丝毫不惧。
杀手却目光一怔,看出了我的意思。步伐一转,一刀就朝我捅了过来。我早有准备,抽身往后面一退,躲过这一击。而就在此时,听到动静的薛冰却冲到了男洗手间里面,将杀手唯一的去路,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