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赛玛噶一边吩咐一队快骑,沿着军营到岷州方向对卫宏进行追捕。另一方面,则差人将颜如玉带到营帐之内。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将颜如玉牢牢围住,生怕颜如玉对赛玛噶不利。可赛玛噶却是摆摆手,不以为意的打发士兵出去。等营帐之内只剩下二女后,赛玛噶盯着颜如玉,甚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我一早就应该杀了你!”
颜如玉把营帐当成了自己的家,缓步行至赛玛噶对面坐下,看了看赛玛噶修剪的十分干净的指甲,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十分长且有些脏的指甲,颜如玉甚是懊恼道:“你这有剪子吗?瞧我这指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婆娘。”
见颜如玉根本不理自己这茬,赛玛噶在沉默片刻后,起身走到床边翻出一把剪刀,扔到颜如玉面前。等颜如玉开始仔仔细细的修剪指甲时,赛玛噶宛如姐妹们之间聊闲天一般,随口冲颜如玉问道:“你是怎么帮卫宏逃跑的?”
颜如玉将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剪刀和指甲上,修完左手修右手,等十根手指都修剪好,颜如玉将剪刀扔到一边,展开双手放在面前,面露微笑欣赏起来。欣赏了半天,才恍然的看向赛玛噶,抱以歉意的微笑:“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问你,你是如何帮卫宏逃跑的。”尽管被颜如玉各种无视,但赛玛噶却没有丝毫动怒,说起话来依旧坦然自若,云淡风轻。光是这份气魄,就令某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汗颜。
颜如玉终于将双手放下,笑眯眯的看着赛玛噶,回答道:“卫宏那家伙聪明着呢,他想要逃走,又岂用我帮忙?当然了,稍微推波助澜,是免不了的。毕竟这里是你的大营,连我都逃不掉,何况他了。”
赛玛噶在叫颜如玉来之前,已经打听过看守牢笼的士兵,知道在对卫宏行刑的时候,颜如玉大吵大闹,逼得士兵只能将卫宏带出大营再动手。此时听了颜如玉这番话,赛玛噶心里也就有些眉目了,知道卫宏是如何逃走的,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微笑道:“有两件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颜如玉又开始看自己的指甲,根本就对赛玛噶的话不感兴趣。看了半天,发现小拇指的指甲修剪的不太好,就又捡起剪刀开始修剪起来,一边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邋遢,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颜如玉的言行举止给气的吐血了,可赛玛噶却没有丝毫在意。既然颜如玉不问,那赛玛噶就自己说:“第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是,没料到,卫宏一个文将竟然能从我骁勇善战的士兵手里逃走,还将其击杀!如此看来,卫宏不见得武艺超群,但一招半式还是有的。其二,从刚才在士兵们口中所得知,我才知道,原来你可以把泼妇演绎的如此极致!若非你,卫宏现在早已命丧黄泉。”
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从赛玛噶话语里听出讥讽的含义,尤其是‘泼妇’一词,说的铿锵有力,令人想忽视都难。可颜如玉却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睛盯着小指甲,嬉笑道:“不瞒你说,我能走到今天,全凭着我善于逢场作戏。”